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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後院,黑衣漢子已經全部走光了,篝火尚未燒盡,封雲將最後一條魚烤完已經是夜半時分,房間內所有的油燈均已熄滅,唯有他所在的房間閃爍着昏黃的光亮。
回到房間內,少年雙手摟着膝蓋坐在床上一動不動,一雙漆黑的眼睛就那麼一直睜着,也不眨一下。
「餓了吧。」封雲將冒着絲絲熱氣的烤魚遞到少年面前。
少年機械的的轉動着脖子,狐疑的看着封雲。
封雲微微一笑,「我弄得,大小姐也吃了,挺不錯的你嘗嘗!」
少年接過,皺了皺眉頭,將烤黑的魚皮撕了露出裏面白嫩的魚肉,這才輕輕咬了上去,比王夢溪還要溫柔,魚肉入口,楞了一下轉頭看向封雲。
「如何?」封雲笑道。
少年點着頭,明顯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看着少年吃了一會,封雲來到油燈前從懷中掏出老者臨走時給的那撮似面非面的東西,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其輕輕撒在燃燒着正旺的燈芯上。
那東西似乎是助燃劑一類的,撲一撒上去,火苗瞬間膨脹開來照的房間內如同白晝,只一下又恢復剛開始大小,不過顏色也有橘黃變成滲人的綠油油,約莫半分鐘時間又轉為橘黃。
少年吃完魚,封雲也將油燈熄滅了,空蕩蕩的後院又恢復了黑暗與寂靜。
封雲和衣躺在床上卻如何也睡不着覺,當然並不是悶。
「你……睡了嗎?」黑夜中傳來少年悠悠的聲音。
「怎麼了?」
「你覺得我……張……張的如何?我指的是這張臉!」少年猶豫的說道。
這?
封雲愣了愣,讓一個男人去評價一個男人,這似乎是一個很困難的問題。
見封雲久久不說話,少年嘆口氣,封雲隱約能看到少年將頭深深的埋入被子當中。
說實話以少年的姿容在後世絕對是一炮而紅的主,生不逢時,這可惜這是個很正常社會。
「你狠漂亮!」想了良久,他覺得只有這個詞最適合少年。
聽到封雲的話,少年顯然很激動,猛地從被子中爬出來。
「真的?」
「嗯!」
片刻,少年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我張這張臉是我的錯麼?」
封雲再次一愣,又趕緊搖搖頭,「不是!」
「謝謝!」
聽到封雲的回答,少年似乎長出了一口氣,語氣略顯輕鬆。
封雲還要開口,想了想還是閉住了,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天底下黑色的鳥兒多了去,為什麼只有烏鴉最招人恨!
……
黑夜中,天地一片寂寥。
王夢溪雙手抱在胸前,靜靜的立在窗前,不知何時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長刀,刀寬只有三指多,長卻足有四尺多,刀身漆黑刻着不知名的花紋。
與少年聊了幾句,封雲便沉沉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中他被一陣若有若無的靡靡之音吵醒。
「嗯啊~~~~嗯啊~~~~嗯啊~~~~!」
聲音起此彼伏,鏗鏘有力,封雲仔細辨認了一下,似乎是從隔壁傳來的,隔壁住着正是老者的女婿與女兒。
這家子人,大晚上的真不消停……!
封雲怒罵着,突然神色一斂,皺緊了眉頭。
與此同時,旁邊床上的少年也坐了起來,靜靜的坐了一會,下床,緩緩推門走了出去。
應該是上廁所去了吧,封雲如是想着,只是看少年走路姿勢有些僵,多半是沒睡醒的緣故。
這會兒正是最瞌睡的時候,身體又累的不輕,轉眼,封雲又睡了過去,只是迷迷糊糊中他又聽到一陣比之前還要高亢、激昂的靡靡之聲。
也沒多想,封雲蒙着耳朵又沉沉睡了過去。
吱……
朦朧中,封雲聽到一聲房門開合的聲音。
應該是少年上廁所回來了,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轉過身又沉沉睡了。
就在他睡得正香甜的時候,又是一陣讓人面紅耳赤,浴火蒸騰的聲音不斷高強度的衝擊着封雲的耳膜,那聲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