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太小,會不會……」姜寰清有些侷促地說。
雲畫看得出來媽媽的忐忑和為難。
雲畫笑了:「媽,舅舅若是在意這些,他就不會來了。他在意的是您,只要您在,再小的地方他也不會嫌棄的。」
「那……這麼晚了……其實他工作那麼忙,那麼多事情要做,我可以去帝都的……」姜寰清有些無措地說。
雲畫點點頭:「這次舅舅來看您,下次我們去帝都看舅舅,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那麼多。我覺得薄司擎說的很對呀,您別管舅舅是什麼身份,現在他只是您的哥哥,是您多年未見的哥哥!是您的親哥哥!」
「嗯。」姜寰清總算是能平靜一點了。
雲畫連忙又拿起電話跟薄司擎說:「讓……讓舅舅過來吧,我跟媽媽到樓下去接他。」
「好。」薄司擎回應道,又補充了一句,「別擔心,季部長不像季衍說的那麼沒人情味。我們也會過去,別怕。」
「嗯。」雲畫安心了。
季衍的父親,季長風,這名字一聽就知道和季長卿是兄妹。
雲畫和姜寰清下樓的時候,季長風季部長還沒到。
可是,小區里卻從四面八方湧入了很多穿着黑色作訓服的武警,大概是為了不擾民,他們穿着的都是沒有標誌的統一黑色作訓服。
「姜女士雲小姐,季部長的車子還有二十分鐘到達,我們需要對整棟樓做緊急安保,請您二位配合。」一個走路虎虎生風的男人走到雲畫和姜寰清的面前,直接敬了個禮,語速飛快地說道。
雲畫連忙點頭,「好。」
「謝謝配合。」
男人說完之後,直接招呼人上樓。
雲畫看不出他們的行動部署,但卻能夠感受到那份認真和嚴肅。
她忍不住看向了姜寰清,這才是真正的特權階級。
到了季長風這個位置,他們出行難,還難在走到哪兒都需要最完善最嚴密的安保。
而這種完善嚴密的安保,無疑會給地方上帶來極大的壓力和不便,這也是他們不會隨便到訪某個地方的緣故。
雲畫相信,整個小區的安保部署,恐怕更早之前就已經完成了。
十點二十分,一行五輛黑色特製轎車開進了小區。
小區保安早就已經不知所蹤,小區的大門敞開,門口站着的除了雲畫和姜寰清之外,還有那位負責安保指揮的大隊長。
小區大門敞開着,車隊本可以直接長驅直入。
可車隊卻在小區門口停下了。
第一輛車上迅速下來了四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保鏢,他們的耳朵里還帶着耳機。
四人下車之後迅速觀察周圍形勢,而後走向了雲畫和姜寰清:「部長不能在這種地方下車……」
保鏢的話還沒說完呢,第二輛車子的車門就打開了。
一個同樣穿着西裝,五十來歲的男人下了車。
雲畫一眼就認出來了,下車的人,正是季長風。
與此同時,後面幾輛車子上的人也都以最快的速度下車,飛快地將季長風圍了起來,密不透風,確保即便是這會兒有狙擊手,也無法定位目標。
「沒事。」被圍住的季長風很無奈,「我們來這裏是臨時起意,事先沒人知道的,不必太過小心。」
「是。」保鏢們嘴上這麼回答着,可行動上卻是分毫都不肯怠慢。
季長風被簇擁着,走到了雲畫和姜寰清的跟前。
在看到姜寰清時,季長風就鬆了口氣,他直接抓住了姜寰清的手:「卿卿,我是哥哥。」
就只是這一句話,從得知真相開始到現在就不曾哭泣過的姜寰清,瞬間泣不成聲。
……
薄司擎、薄西園和季衍也趕過來了。
「爸。」
「季伯伯。」
「季大哥。」
三人分別打招呼。
季長風只是點點頭,依舊緊緊地攥着姜寰清的手。
終於回到了屋子裏。
走廊里已經站了好幾個武警,季長風的貼身保鏢進屋之後,還又四處觀察了地形。
直到薄司擎開始皺眉,直接發話:「你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