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崑崙山出來之後,張強開車,我和灰雅兒坐在後面,灰雅兒眼睛一直注視着前面的後視鏡,直到再也看不到崑崙為止。
她神色不經意的露出一絲哀傷,我見了之後只門口微微嘆氣,這一路上灰雅兒雖說時刻保持着微笑,但我看得出來,她不想離開崑崙,因為她的父親還在崑崙昏迷不醒着。
我就說要不呆在崑崙,她搖頭說她如果呆在崑崙太久了,保不准哪天就有什麼神仙突然下凡了,那她危險,她父親也會有危險。
所以她要遠離這裏。
我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
昨天我們剛下山的時候,我也一時興起的就着老王給的地址去看看了他,看了看他女兒,去了之後,他女兒已經好了,活蹦亂跳的,而且他們家供奉起了我媽,每天三炷香,算是我媽的第一個家庭信徒。
當然,也給老王全家看了看相,都還不錯,特別是他大難不死的女兒,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老王女兒的福氣要來了,他們家會很快有很大的改善。
跟老王這麼一說,他自然高興無比了,非要拉着我們在他們家住一個晚上,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了我們一個晚上,這讓我挺欣慰的。
好人就應該有好報。
晚上的時候,我跟灰雅兒坐在外面,沒有去睡,灰雅兒似乎擔心她父親,我則是沉吟了一下說讓我算一卦。
灰雅兒驚喜點頭,我自然算不了麒麟,只能算鳳凰梁優優,上次你這龜卜裏面還有她的命氣,只能試一試看行不行。
結果讓我詫異,居然可以,也就是說鳳凰知道我會算她,所以沒有對我防備?
卦像顯示不太明了,有點模凌兩可的意思,意思是說鳳凰有危險,也可能沒有。
卦像都不明顯,這也是只有兩個可能,第一個,就是說面具男已經去找她了,那麼涉及到面具男了,所以我算不太清楚。
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一點,另外一個可能就是鳳凰殘留在我龜卜裏面的命氣太少了,導致我算不了。
這鳳凰該不會真的被面具男抓住了,然後開膛破肚的取出鳳凰膽了吧?
這讓我無奈起來,如實對灰雅兒說了一下,她則是露出擔心之色來,我安慰了她幾句,她才好幾分。
今天早上剛出來的,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張強也沒有休息的意思,一直開。
一路上我們三個偶爾聊聊天,聽聽張強說說這個陽間一些奇聞異事,算是大開眼界的同時,時間也過得很快。
張強倒沒有表露出什麼這次沒有見到張道陵的失望之色,反倒更加堅決了。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終於到了我們那邊了,張強本來想着直接開車送我們回去的,不過半路上灰雅兒接到了一個電話,她掛掉電話後就說去最近長江的地方。
張強自然點頭,也就是先回他停船的地方了。
我則是好奇問怎麼了,灰雅兒微笑的說,「柳阿姨不是和媽有約定嗎?現在媽成仙了,這約定自然得由我去完成了。」
我聽得詫異,我知道柳婆子那時候一直想讓媽幫忙,我也猜測跟長江的河神龍宇揚有關,現在想來,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隨後灰雅兒說,她跟媽一起過來崑崙的時候,已經去長江見過一次柳婆子了,也去山西見了一次灰狼仙,我媽算是把交待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以後,才過來崑崙的。
不過這柳婆子也是夠心急的,上次重傷了才過去兩個月的樣子,這就迫不及待的要出來去找龍宇揚了。
這點我佩服她了,不都說女追男隔層紙嗎?
這龍宇揚也是性格高傲啊。
很快到了張強停船的地方,因為是晚上了,我們遠遠你就看到了張強撈屍船上一身淡青色長裙的柳婆子正站在船頭上,她腳下,那隻母雞似乎還說些什麼,看樣子她們兩個女人還在聊天的樣子。
那隻母雞聽到了汽車的聲音,就迫不及待的從船上飛了下來,等我們下車之後,就撲進張強懷裏,那親熱的樣子,讓我看了都有點無語。
一個多月沒看到張強了,這隻母雞快瘋了。
我跟灰雅兒互望了一眼,她噗呲一笑,似乎也被這母雞的主動逗樂了。
張強抱着母雞,我們三個走下去,然後跳上了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