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幫主給喬焱夫妻打電話說明了情況以後,喬焱當即就動用了市局一切的警力,包括一切能聯繫到的搜救隊,去跨海大橋邊營救喬姿。
別說人家喬焱以權謀私,換了是任何一個人,在這種時刻都不可能不這麼瘋狂的。
最後的結果很明顯,星探說了謊。喬姿被我扔下海以後,雖然星探朝海里開了幾槍,但是並沒有再打中喬姿。當喬姿被發現的時候,她正抱着一塊浮木,已經深度昏迷了。她雖然會游泳,但是肩膀受傷,筋疲力竭,所以雖然沒有致命,但還是令這個金枝玉葉堅持不住。
隨後,喬姿也是被送往距離事發地最近的一家大型醫院進行救治。這裏,也正是我接受手術的醫院。
喬焱和喬姿的母親呂秋霞,也出現在了喬姿的病房外。喬焱面如鐵色的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呂秋霞急的眼淚打轉,人在走廊里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她家的寶貝女兒,這輩子什麼時候遇到過這種事?
「老喬啊,你一定要把這個人揪出來,要把他碎屍萬段!」呂秋霞說話的語氣很可怕,像是要把牙都咬碎了一樣。
「剛才下面的人傳來消息,他們已經看了現場,說他已經死了,被一個酒瓶子砸中了後腦,直接砸死。」
「對了,那個劉芒呢!?這個混賬!要不是因為他,咱們女兒也不至於這樣!」
喬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我剛才去了解了一下劉芒的傷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他救了咱們女兒。否則,喬姿現在...唉...」
饒是喬焱錚錚鐵骨,還是不敢繼續想下去了。他深深地嘆了口氣,眼睛用力一閉,生怕自己也會老淚縱橫。
同時,我的手術室外,也來了一個人,她是剛才瘋狂的踩着油門,連闖無數個紅燈的黎筱雨。
她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醫院,看到了外面座椅上坐着的幫主,然後連忙跑了過去。
「大叔,劉芒...劉芒他怎麼了!?」黎筱雨氣還沒喘勻的問道。
幫主只是搖了搖頭道:「現在正在搶救,子彈在穿過他手臂的時候,稍微改變了彈道,所以沒有打中他的心臟。但是現在什麼情況,我也說不準,只能等。」
「子彈...子彈?劉芒怎麼會中槍?」黎筱雨幾乎是咆哮着喊了出來。
幫主再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黎筱雨很清楚我這個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靠打聽,她是打聽不出來的。所以她很知趣的坐了下來,兩隻小手捂着自己的臉,隨着一聲哽咽,淚水瞬間就流了下來。
是的,黎筱雨為我流淚了,可惜現在重度昏迷的我,是看不見這一幕了。
也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趕到了我的病房外。這個女人的着急程度,絲毫不亞於黎筱雨,她便是我的正牌女友——唐詩。
黎筱雨好歹是知道了我的情況以後才哭,唐詩則是邊跑邊哭。就像我認識的那個唐詩一樣,她總想自己扛起一些事情,其實卻脆弱的不得了。
腳步聲叫醒了正在發呆的黎筱雨,她看着趕來的唐詩,唐詩也看到了她。唐詩一臉震驚,不知道為什麼黎筱雨也會出新在這裏。
但是此刻,她更關心的是我,而不是黎筱雨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黎總,劉芒...他真的出事了嗎!?」
黎筱雨拉着唐詩的胳膊,讓她坐下:「小詩,你先坐。劉芒是受了傷,現在正在接受治療,你先別着急。」
「人都在搶救室了,我怎麼能不着急...嗚嗚嗚...」唐詩又不是小孩子了,黎筱雨的小把戲根本穩不住她。唐詩的眼淚成線般流下,哭成了個淚人。
人的情緒會傳染,比如你總跟消極的人在一起,你也會變得消極;你總和樂觀的人在一起,你也就會變得樂觀。此刻,唐詩哭得這麼傷心,黎筱雨也忍不住了,跟着唐詩一起哭了起來。
「黎總,嗚嗚嗚嗚...我求求你,你跟我說實話,劉芒到底怎麼樣了?」
這時,幫主突然開口道:「子彈擦着心臟過去了,現在還沒死,至於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的造化了。」
然後,幫主就站起來朝窗邊走了過去。走到了一邊的窗戶抬頭看去,然後搖了搖頭又走到了對面的窗戶看天。
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