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剛才的一番對話,我當然知道於松是來幫我的。可是我萬萬沒想到,於松居然把我剛剛簽好的罪狀給撕了!
在罪狀上簽字之前,我沒什麼想法。但是就在我剛剛簽了字以後,我想了很多,起碼我的心裏已經給自己定下了兩條路。
一個是找個機會逃出去,殺了高宇和高山,以絕後患,然後浪跡天涯;再一個是安心的在這裏呆着,然後把這兩個月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忘了。二十五年之後,我再重新活過。
沒想到,前後才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劇情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我怎麼會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簡直是半路殺出個李世民啊!他的力度,就連濱城的市長都要禮讓三分。
他甚至不用知會任何人,直接就把手裏的罪狀給撕了。震驚的又何止我一個人?連高山都瞪大了眼珠子!
當然,我是震驚,高山是震怒!就算他再怎麼人渣,他對自己的兒子都是無條件的付出。兒子被打的沒了半條命,剛剛弄好的罪狀又被於松直接撕碎,所以他就算再有修養,也忍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指着於松,直噴唾沫:「罪狀!你敢撕罪狀!?你這是縱容罪犯!我要上告!我要...」
「手放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於松身後的男人,手裏居然多了一把手槍!
這個持槍的男人,正是那個穿着和這幾個大佬格格不入的風衣男。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高山。高山登時住了嘴,他就算再怎麼經歷過大場面,也從來沒有被別人拿槍指過吧?
像是老鼠見了貓,他瞬間就把手放下了。咬人的狗都不愛叫,這個風衣男越是低調,他就越是有可能開槍,高山當然沒膽子去挑戰風衣男的耐性。
「上告...」高山的話在於松聽來,好像是笑話一樣:「高山是吧?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上告?要不要你現在就把你的『上』叫來,我們當面談談?」
高山一個教育局的副局長,連賴熙博都坐在這裏了,他還能找來什麼人呢?
於松不搭理他,繼續問我:「小伙子,我好像聽你剛才說,事情發生以後,高山反倒是咬你一口,污衊你和你女朋友是仙人跳對吧?」
我點頭說道:「對,案件還在調查當中,他在外面就開始扇陰風點鬼火,安排了媒體的人給我和我女朋友扣上了帽子,拉着對事情的始末一點都不了解的民眾來幫他給輿論做導向。他這麼做,還給警方破案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嗯,根據我的了解,你所說的情況基本屬實。我看,你是冤枉的。」
「領導,我當然是冤枉的!只是迫於高山的威脅,我才不得不在罪狀上簽字的!您也看到了,就連您坐在這裏,高山還這麼猖狂。可見,沒有您們這些領導在這裏的時候,他對我又會是什麼態度?」
於松笑了笑,沒再跟我說什麼。而是轉頭看向了賴熙博:「事情我已經搞清楚了,老哥你呢?」
「我也搞清楚了,這小伙子是被冤枉的。回頭,我要讓市局成立專案組,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還這個小伙子一個清白,還民眾一個事實。把那些還逍遙法外的人,不論任何職位,全都繩之以法。」話鋒,直指高山。
於松卻說道:「你看我這大老遠的來一趟,馬上就得走了。所以,我看咱就別回頭了,就現在吧。要不然,我走了不安心啊。」
於松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他的話在賴熙博面前,就是有力度。
這不,賴熙博立刻點頭說道:「好,咱們先出去等着吧,我這就安排人把事情辦好。」
說完,於松就起身往外走去,幾個看客也跟在後面。審訊室里,只剩下了賴熙博和我們幾個人。
人都走了以後,高山心有不甘,他跟賴熙博說道:「領導,我兒子差點被他打死!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啪」!只見賴熙博的胳膊掄圓以後,一巴掌就打在了高山的臉上,那聲音我聽的都脆!挨打之後,高山沒捂着臉,而是捂着耳朵,表情呆滯。看來他的臉皮夠厚,卻被打了個耳鳴。
賴熙博指着高山的臉,手指都快要戳到高山的鼻子了:「這件事情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我先扒了你這身皮,然後再讓你兒子來跟你做個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