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的胃口不小啊!」張夫人點了點煙灰,閃亮的眸子閃過一道陰冷。「我們新義安在港島幾十年都不敢垮下這個海口,喬少爺哪裏來的自信?」
喬英哲攪動着咖啡,瓷杯盪起陣陣漣漪。「白家、陳家、秦家三家要還如從前,我自然是沒有這個機會,但現在三合會早已名存實亡,不是我有這個自信,就算我們東海不出面,港島上隨便找個中等以上的組織,就能挑撥三家,夫人覺得有什麼不可以的?」
喬英哲頓了頓,他前傾半個身子,靠近張夫人低聲說道:「夫人一生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替已故亡人報仇嗎?這是個機會,現在白家與秦家都投靠了星月,夫人完全可以藉機重立新主滅了白秦兩家,成為三合會的老大,這樣你才有更多機會查出亡夫死因。」
蕭苗橫眼看着喬英哲,她輕輕碰了碰身邊的張夫人,示意她不要被他輕易挑唆。
「喬少爺說的輕巧,這清除門戶難道動動嘴皮子就可以搞定的嗎?且不說新義安沒這念頭,即便是有的話,出了白家秦家,陳家會甘願臣服?冷家更是大患,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讓我們窩裏鬥,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吧!」
張夫人皺起眉頭,當着喬英哲的面呵斥了她幾句,越是能放在表面上被拆穿的事,就越是要用心去推敲!
「客人來了!」
喬英哲透過玻璃望着從電梯出來的幾個人,他站起身。
張夫人與蕭苗同時站起來,大圈幫的師爺與秦家少爺從外面走了進來。
蕭苗第一次見師爺,看着此人灰袍灰發,一點好感都沒有。
師爺意外喬英哲的出現,把秦家家主介紹過後,幾人落座。
「喬少爺還敢來天朝,着實叫人意外。」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天朝命案與我們無關,我也是受害人,為何不敢來!」喬英哲替眾人斟滿茶,靠在沙發上,悠閒的翹起腿。
「喬少爺是受我邀請才來!」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也就不用多說廢話,開始吧!」師爺呵呵兩聲,從包里抽出合同推到張夫人的跟前。「侯爺死後,幫內大小事務都落在我一個人身上,這兇手尚未找到,新幫主無法推舉,所以請夫人再多等幾日!」
「師爺謙虛來了,大圈幫一日無主卻依舊太平無事,都是師爺的功勞!」張夫人右手撫摸着大腿,面對師爺她有說不出的壓抑,但也僅止於此。「侯爺在世的時候,我們已經簽下協議,師爺找不到兇手那只能說兇手狡猾,按合同」
「張夫人容我這裏插一句,大圈幫侯爺的死令人痛惜,追緝令發出去這麼就也沒找到兇手,您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有點苛刻了,侯爺屍骨未寒,我們理應先早出現兇手,給侯爺大圈幫一個交代,這白紙黑字的事逃不掉。」
張夫人一記殺人般的眼神望過去,秦學東下意識的縮起肩。
「如秦少所言,是不是找到了兇手,大圈幫就能履行侯爺生前的承諾?」
「喬少爺,這是我們與新義安的內務事,您聽着看着可以,多話惹是非!」
「哎呀!這身份不同說出來的話也不一樣了,大圈幫發出追緝令,就跟往湖裏砸一塊磚頭,落地有聲,這都過去兩個月了,一點動靜都沒有,別說我這邊外人員說大話,港島的組織遜喲!」
「你說什麼?」秦學東年少氣盛,聽不得半句別人的大不敬,刷的從沙發上站起身。
喬英哲抬起頭,直視着秦學東,他一根手指擋開伸到面前的手指。「大人沒教過你在外面的禮節嗎?用手指指着別人的後果可是要斷指頭的!」
話音剛落,就聽到秦學東哇哇大叫起來,整個人被壓翻在桌子上。
哇!喬英哲這小子動真格的了!打扮成服務生模樣的葉成,推着餐車從走道上經過,在外面敲了敲門後進入。
「張夫人,喬少爺是您邀請來的,他此番壯舉可是您的意思?」
「喬少,秦公子剛剛當家做主,很多地方還不懂事要慢慢教,被跟晚輩一般計較。」張夫人按在了喬英哲的小臂上,輕輕拍了幾下讓他鬆手。「不過,師爺可以那麼理解,喬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捷運的事我不想再拖了,今天就給我一個答覆。」
喬英哲鬆開秦學東,把他扶起來替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