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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他暗惱之際,弘毅卻道:「這位遺石大師確不是我十方寺的,三位若想要問緣由,不妨到雞鳴寺去。」
勾大暴怒道:「你這是嘲諷我不敢到雞鳴寺去問嗎?」說着,一把向弘毅抓去。
他一邊抓向弘毅,一邊卻在戒備着遺石,唯恐他臨危反擊。那勾二勾三也同時虎視着遺石,一旦他有所異動,便施辣手。
豈料遺石卻一動不動,任由弘毅被勾大抓去,只是口中說道:「此是你們與十方寺的私事,我不便插手,但你們三人乃是前輩高人,對一個晚輩動手,未免有失遵范?」
那勾大分不清他是在隱忍,還是確不是十方寺的弟子,說道:「我們是山裏的野人,管它什麼遵范不遵范!不過我等自也不屑傷他的性命,你去帶信給雞鳴寺,就說他們要想救回這小和尚,就親自來向我解釋何故輕慢於我巫教。」
遺石自不將弘毅的安危放在心上,正要答應,忽聽遠處有人道:「閣下自稱山里野人,倒也算有自知之明,還請將人放了?」
話音才落,人已到了跟前,卻是兩個儒生打扮的男子,一個五柳長髯,面如冠玉,顯得儒雅瀟灑之極,一個面容清矍,卻是一臉的嚴肅,猶如學堂里授課的方正嚴師。
勾大三人的臉色齊地一變,瞳孔微縮,露出針尖般的鋒芒。勾大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儒教也來人了。」
那面容方正之人皺眉道:「將人放了。」似極厭惡巫教之人,連言語也不肯多說一字。
勾大冷冷地道:「閣下好大的口氣,你叫我們放我們便放了嗎?」
那人道:「你不是想知道十方寺為何不請你們嗎,就你們攔道搶劫一舉,如此行徑誰願意與你們同伍?」
遺石心驚道:「原來這二人已聽到了我們的談話,我竟然毫無所覺!這固然是因注意力為這勾家三兄弟所引,但亦可見我的修為下降得厲害!」
勾大本是深沉之人,但見了儒教這二人便有些沉不住氣,聽了這話後更是怒不可遏,說道:「這也便是你儒家厭棄咱們,驅離咱們的原因嗎?」
儒本是從上古的巫、史、祝、卜中分化而來,如今卻視巫教為異端,因而勾大格外地痛恨儒教,是以有此一問。
那人道:「正是。」
勾大又道:「因而你們也不允許我們擅離居地,傳播教義?」
那人道:「你等也曾為了朝廷效過力,奈何卻越走越偏,專事勾通邪靈鬼魅,行為詭秘,又豈能容得你等流毒百姓,異化其思想,弄得人間形同鬼蜮!」
勾大不忿道:「我們也拯救世人,為其解病痛,祈風禱雨,為何煎迫我們於斯?」
那人道:「正因為如此才留得你們一席之地,否則當今之世焉還有你巫教!」
勾大臉色再變,說道:「那就無話可說了,你儒教勢大,但如進逼得厲害,我巫教自也不會束手待斃。」
那人道:「爾等要是為非作歹,瞧我們會不會放過你們。」
勾大道:「你們自居道德君子,是非是歹也由得你們評說。」
那人瞧着他手中的弘毅,道:「你們擄人子弟,難道還光明正大嗎?」
勾大嘿嘿兩聲,道:「我巫教雖不及其它教派,但好歹也是八大教之一,十方寺公然置我們於無視,辱我在前,我略施小戒也是理所當然。」
那人斥道:「一言不合便即睚眥必報,爾等到了現在還不明眾派視你們為異徒嗎?」
勾大道:「我們恩怨分明,有仇報仇,不似你等道貌安然,明明恨對方要命,面上卻偏要裝作一團和氣,其實私下裏互相傾軋齷齪不斷。」
那人聞言不禁默然,巫教固然行事我行我素,手段毒辣酷烈,但不失為真,只因修練法門陰暗,眾人才對他們敬而遠之。而其餘各教誠如斯言,為了各自的教義和勢力,均面和而心不和,相互傾軋仍是常勢。儒教更是推崇德治、禮治及人治和君權,不容它教動搖,與其它教派沒少過紛爭,故而聽到勾大如此說後,倒也無言以對。其實他對這種情勢亦極反感,但卻又無能為力,大家都堅持自己的信仰,排斥其它,縱使那些聖人對此也是無能改之,又何況是他。
那五柳長髯之
第三百二十二章 一言不合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