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鳳欣聽他此言,似也不知道易青崖的去向,不禁有些失望,便向水挼藍看去。
水挼藍道:「據我所知,他確已往金州而來,至於此時的行蹤還請貴宮幫為打聽一下。」
白無垢道:「你我四宮皆是一家,這有何難。」當下召來一名弟子,讓他去打聽易青崖的消息。
葉求知心道:「她們跟蹤易青崖幹什麼,難道怕他對我不利?不過這易青崖又怎會到了金州,難道真是追我而來?」
這還真叫他猜對了,當日易青崖為那僧人所阻,失去了葉求知的蹤跡,尋了一番無果後,又折返澞塬門,不想在此處卻碰上了朱水二女。二女根據前言堅稱寧無玉已死,而易青崖卻怎麼也不相信,想此招葉求知已經使過,焉會再上當,不願與她們多辯,於是告別了眾人,又尋葉求知而去。路上靈機一動,想起了葉求知曾經向西,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也往金州而來。
而水挼藍一見易青崖的模樣,便知他並未相信她們的說辭。其實這番謊言葉求知三人並沒有想過能騙過易青崖,只是想要打消其他人對此事的追查即可。這時朱水二女眼見易青崖轉身離去,料知他必定不甘心,因而放心不下,也一路追蹤了過來。路上又遇到了亦在尋找和擔心葉求知的弘毅,心想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於是攜了弘毅一同前來。
白無瑕聽朱鳳欣要找易青崖,瞟了一眼白無垢和陸郡後,笑嘻嘻地問道:「朱姐姐,你要找這位易公子幹什麼啊?」
朱鳳欣見她眼露促狹之意,臉上一紅,道:「我能找他幹什麼啊,只是他此時維繫着一個人的安危,所以不得不找他。」
白無瑕刨根問底地道:「那這個人又是誰啊?」
朱鳳欣心想葉求知私自帶走寧無玉,這可不能說,當下笑而言它道:「你問題怎麼這麼多啊?」
白無瑕眼珠一轉,笑道:「我猜這個人一定對你很重要對不對?」
朱鳳欣被她說中心思,尤其在水挼藍面前,更覺不好意思。以她作為女孩的敏感,隱約覺得水挼藍似對葉求知也甚為關心,尤其是他們之前還差點聯姻結親,要說水挼藍對葉求知沒有一絲好感,她絕不相信,因而不知不覺間,對水挼藍竟起了一層防意。此時聽白無瑕如此說,忙道:「哎呀,你快別亂說,省得讓人笑話。」
白無瑕還待要追問,白無垢卻見朱鳳欣又羞又窘,當下岔開話題,說了一些別的事。幾人說笑了一會兒,便即散去。
白無垢命人備好朱鳳欣等人的下榻之處後,悄悄向陸郡傳音道:「我在殿外的花壇等你。」
陸郡只作不聞,若無其事地隨白無瑕進殿而去。白無垢在花壇處等了一陣,始終不見陸郡出來,心道:「她怎麼還不出來,她是在煩我嗎,還是走不開身?」正自忐忑不安之際,忽見陸郡款款而來,心中一喜,忙迎了過去。
陸郡道:「少宮主,你叫我出來可有什麼事嗎?」
白無垢一滯,囁嚅道:「你……你到我妹妹這兒來可還好嗎?」他本是個灑脫之人,可不知怎地,在陸郡面前竟有些拘謹。
陸郡道:「多謝少宮主關心,小宮主待我很好。」
白無垢道:「那……那就好,那就好。」一時不知該再說些什麼,渾沒有了平日的半份從容之態。
陸郡向他襝了一禮,道:「少宮主若是沒有其它的事,我便回去了。」
白無垢心中一急,道:「你等等。」
陸郡望向他,道:「少宮主還有什麼吩咐嗎?」
白無垢見她始終謙恭有禮,顯得比以往要生份得多,心中漸涼,說道:「也沒什麼,只不過想跟你多說會兒話罷了。」
陸郡嘆了口氣道:「少宮主最好還是離我遠些吧,免得夫人見了生氣。」
白無垢心中一驚,問道:「我娘為什麼要生氣?」
陸郡瞧了他一眼,道:「你當真不知道嗎?」
白無垢被她剪水似的眼光一瞧,心中陡地一陣亂跳,說道:「知……知道什麼?」
陸郡道:「我在你身邊好好的,夫人怎會將我突然調到小宮主這裏來?」
白無垢聽到她說「我在你身邊好好的」,心中油然泛起一股甜意和遐思,想起她此前在自己身邊時的那段時光,說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