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求知給她死充到底,說道:「誰偷襲你來着,你說叫我跟着你到下方去,怎麼卻又上來了?」
陸郡道:「剛才的那下佛家手印難道不是前輩使的嗎?」
葉求知之所以用《外獅子印》拿她,因她乃是魔道中人,佛法正對她有克制之功。不過他分力二用,又在倉促之際,以致給她掙脫了開去,現在以一對七,更不可以力敵。
他向陸郡斜睨道:「你老實說你究竟是不是魔道中人,你之前也說了只要你稍一露氣息,此地便會有佛家的大手段鎮壓而來,你在下面動手,引來那手印與我又有何干?」
陸郡冷笑,她早防此一着,剛才動手之時並未動用魔功,又怎會招來那手印!況且那手印與之前的那一下相比,威力不可相提並論,其間之去有若雲泥,知眼前這人在胡說,但又搞不清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她向葉求知一抱拳,道:「既然大家互不信任,不如就此告辭。」
她起始忌於白甲戰士的厲害,因而一直與葉求知虛以委蛇,這時摸清了他的底細,其功力也不過爾爾,便放下心來。不過在這險地,此人的出現委實顯得太過詭異,雖面對着他一個人,但仍不敢輕舉妄動,心想還是及早離開此人為妙。
葉求知自忖不是他們七人的對手,不敢硬來,見他們要走,出言恫嚇道:「你不告訴我此來的目的,便想走嗎?」
陸郡道:「那你想如何?」
葉求知道:「你若不說了出來,只怕有來無回!」
陸郡一聽,殺念陡生,但又怕如此做會旁生枝節,於是冷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葉求知,催朱鳳欣等人向前飛去。
葉求知看着她們遠去,無可奈何,心知就算跟了過去,陸郡對他防意正濃,也絕難得手。眼珠一轉,忽有了主意,何不再繞到他們的前面去,仍扮作個白甲戰士,反正白甲戰士都長得差不多,這魔女未必就分得出來,這次未能騙過她,下次未始便不行。
他言念及此,當即繞前飛去,心中則想:「剛才不知哪裏出了差錯,竟被她給瞧破了,這次可千萬不能露了馬腳。」細細回想了一遍與陸郡的一問一答,好像並無破綻,不知究竟哪裏出了問題?
正在他沉思之際,忽聞後面風聲,由遠及近而來。他心道:「這魔女來得好快,怎也從我繞道的方向來了?」回頭一看,一個白甲戰士正緩速追來,對他露出戒備審視之色。
葉求知的心頭猛地震了一下,知此人必是變異的白甲戰士無疑,因其他的白甲戰士俱都堅守原位,端不會擅離,而且也不會有如此生動的情緒變化。不曉得眼前這個白甲戰士是不是就是剛才自己所遇到的那個,因他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實分不出他們其間的區別來?
那人上下掃了他幾眼,喝道:「掃清寰宇,還朗朗乾坤。」
葉求知一怔,隨即省悟這是一句探詢的暗號,是用來分別敵我的,如果一個回答不上來,恐怕就要立遭此人的敵視,甚至是辣手,自己萬萬不是其對手。
當下心頭一緊,不知該怎生回答才好,心中急思:「此人分明是變異的白甲戰士無疑,我現在化身為他們中的一員,何用暗號來試探,莫非他們之間還分成了不同的群類互相敵視不成?可聽他的暗號甚為正氣,倒是與那之前所遇的白甲戰士不一樣,難道他們有兩撥人馬,一正一邪,此人是正義的一方,故而堂堂正正,並以此為號,避免同道相殺?」
他一剎時念頭百起,疑問重重,但覺這地下實在有許多令他不解之處。可自他練了心夢大法之後,思緒本就比以往要轉動的更快,因此他的這些想法只一閃而過,也即短短一瞬的工夫。
他心中恍然道:「難怪那女魔頭防備忌憚我,原來她已經知道了這裏的白甲戰士分為正邪兩撥。卻不知她是進來之前便已知曉,還是那個白甲戰士告訴她的?還有她又是如何識別我的,她並沒有問我這個暗號啊?」
那人見他在遲疑,回答不上來,撤開兩步後,邊是凝氣邊又問了一遍,道:「掃清寰宇,還朗朗乾坤?」大有一言不合,便有出手之意。
葉求知忽露出茫然之色,說道:「掃清寰宇,還朗朗乾坤,何出此問?」心中卻想:「這裏的白甲戰士不知有多少,你們便是因分不清同類,為免誤傷,才約定了暗號,可又焉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