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身體自得了舍利子,及范秋洛等人心血的改造後,大異於常人,自愈能力也是高人一等,此時便顯露出神異來,正逐步緩緩地修復着他的創傷。而朱鳳欣給他服下的靈丹,不愧為朱雀宮的聖藥,藥性之猛烈足以摧毀他所有的身體能,可水蓱一發威,頓將它壓制了下來,慢慢地滲進骨血。
葉求知着腦處軟棉棉的,正枕在朱鳳欣的臂上,他二者相隔甚近,呼吸相聞,葉求知鼻端全是朱鳳欣身上的幽香。他斜眼瞧見朱鳳欣俏臉煞白,全沒有一絲血色,心油然而生愧疚感念之情,心念一動,將不含玄武血脈的水蓱又分出一塊來,去吸他之前所吞的朱雀真血,以待朱鳳欣醒來後再還給她。
過了半晌,他聽到旁邊微響,知道朱鳳欣醒了過來,接着額上一涼,一隻冰冷柔膩的掌摸着他的額頭,只聽得她喜道:「謝天謝地,不燙了。」
葉求知見她一醒來,便來關心自己,心感動,睜開眼來。朱鳳欣「啊」地一聲輕呼,連忙把抽開,說道:「你……你醒了。」
葉求知道:「多……多謝你了。」聲音嘶啞乾澀已極,將自己都嚇了一跳。
朱鳳欣道:「你……你別說話。」用衣襟沾了山泉,拭去他嘴邊的血漬,潤他乾裂的嘴唇,輕聲問道:「你要喝水嗎?」
葉求知便是搖頭也難,只將眼珠左右一轉,示意不要喝水。朱鳳欣垂淚道:「都怪我,要不是那人用我來脅迫二叔,二叔也……也不會把你擒來,你也不用受這麼重的傷。」
葉求知見她哭得傷心,想要安慰也無從做起,心裏一催,將吸了朱雀真血的水蓱從指尖逼了出來,說道:「這……這是你……你的血,你再……再收回去。」
朱鳳欣猛見他指上迸射出一長串的鮮血,驚叫道:「你……你別流血。」忙去按他的指。
葉求知道:「你喝……喝了它,失……失血就……就補回……回來了。」
朱鳳欣哪知道水蓱的神異,只道葉求知擔心她失血過多,因而逼了自己的血出來補還她,心既是高興又是擔憂,哪裏肯喝,只是不住地叫他收回去。葉求知見她拒不肯喝,只好先收將起來。
他二人一個身受重傷,一個失血過多,不敢出去,萬一被那些覬覦石心極焰的人看到,焉能安全,便仍留在這山洞之,靜待長老們來救。
過了五日,忽有元氣波動透過石壁,掃在他們二人的身上。葉求知心一喜,忖道:「是長老們尋來了。」
不多時,有幾個輕捷的腳步聲傳來。葉求知暗道不對,想長老們是何等的修為,走路哪會有什麼聲響。可這幾個人來得甚快,葉求知發現不對時,已有四個人走了進來。
這四人甲冑鮮明,步伐一致,顯得訓練有素,看其裝束,正是梁舒國的軍士。他們不住地向葉求知二人打量,其一人道:「我等奉命捉拿嫌犯,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朱鳳欣道:「我們是朱雀宮和介贔門的弟子。」
那人道:「哦,原來兩位是名門子弟,失敬失敬。兩位既非同門,卻在這洞裏幹什麼?」他說到最後一句,臉露笑容,眼睛只在朱鳳欣清麗的臉上一直打轉,大有戲狎之意。那餘下人聽了,也嘿嘿地笑了起來。
朱鳳欣大是慍怒,可她生性溫柔,仍然細聲說道:「葉……葉師弟受了傷,我們在這裏休養,不犯貴國的法律吧?」
那人哪知道她是朱雀宮的小宮主,見她清麗絕俗,早起了異樣的心思,說道:「犯不犯法要問過了才知道,來啊,將他們帶回去。」餘下人轟然答應。
朱鳳欣驚怒交集,說道:「你們……你們太不講理,養傷也算違法嗎?」
那人一指葉求知,說道:「我們所追捕的嫌犯與他一般的年紀,誰知道是不是他!」
葉求知道:「朱……朱師姐,你……你過來。」
朱鳳欣走近了蹲下身子,問道:「葉師弟,你怎麼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葉求知強提一口氣,傳音道:「不用與他們客氣。」
朱鳳欣向他點點頭,站起來轉過身,說道:「你們還是走吧,我們不是你們追捕的嫌犯。」
那人笑道:「你要是不束就擒,就別怪我們欺付你一個小姑娘了。」
朱鳳欣見他們仍是不知進退,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