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尊使觀他面色,暗道:「糟了,我只顧跟他解釋反五行,卻不想誤導了他。」正色說道:「他說得貌似有幾分道理,可做來何其之難。一個人倘若太過聰明,往往極度自負,聽不得人言,便是走上歧途也執迷不悔。要知我等修行固能多痴活幾年,但鍊氣證道無一不是花費時日之事,也許你尚未晉升,大限便到,何耽於力所不及,妄想之!這是其一,其二修煉講究靜功,最忌心浮氣燥,貪多務得,不顧實際,要是急功冒進,不免魔障纏身,切記,切記!」
葉求知心一凜,暗責道:「人家前輩是何等天資,才有此奇想,你又是什麼東西了,竟也敢妄同附合!何況此事對於那位前輩來說也非易事,我又如何能夠做得到,陡耽誤生命,讓人笑耳!」不由得暗自生愧,口說道:「多謝前輩教誨,卻不知那位前輩後來怎麼樣了?」
杜尊使見他有自慚之色,知他已然省悟,說道:「他這番言論大是驚世駭俗,眾人以為他也只是說說罷了。哪知事隔一百多年後,他再次出關,竟創出了一套反五行的功法,才知道他並非說笑。但這時再勸已經遲了,何況他還頗有成效,創出了反五行,哪還會將眾人的話聽在耳里。」
葉求知道:「這麼說反五行竟是從本宗傳出去的?」
杜尊使道:「那反五行確博大精深已極,然與我正五行有許多違背之處,修習正五行便再難學反五行,而反五行又沒有後續的功法,因此便束之高閣,無人研習,所以絕不是從本宗流傳出去的。」
葉求知道:「那麼便是那位前輩了?」
杜尊使點頭,道:「這位前輩自創出反五行後,便離山出走,雲遊四方,到處尋師訪友,再也沒有回來過。這反五行定是他流傳了出去,別人料來也無此能耐創得出來!」
葉求知不解道:「這些人既然是他的傳人,與我五行宗也算有香火之情,怎地卻來害我們,莫非……莫非這位前輩出走乃是另有原故?」他言下之意是,這位前輩當年出走,也許是受同門所忌,也許大家意見相左,不見容於師門,總之不是他自願離開,因而含憤在心,其後人報復而來。
杜尊使道:「這其是否另有隱情,我就不得而知了。可他既要探究道母,以夙他平生之願,卻不能總呆在山上閉門造車,終須遊歷天下,縱觀世情萬物。而這些他所謂的後人慾與前人抱不平,報復而來,我看不太可靠。且不說過了這麼多年,這些人對他尚還有多少敬意和情份,便是實力也不足以與我五行宗抗衡,要不然何以對付我一個支派也要使這種種詭計?若只為報復,必不會冒此滅門之禍。」
葉求知道:「那他們又為什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仍奮不顧身而來?」
杜尊使沉吟道:「想必他們有逼不得已的苦衷。」
葉求知道:「難道他們背後還另有其人?」
杜尊使道:「這難說得很,好在知道了反五行這一線索,總會慢慢查到他們是誰。」
葉求知忽問出他心的一個疑問,說道:「以這位前輩的能耐,身兼正反五行兩家之長,這反五行怎會如此藉藉無名,無人知曉,式微至此?」
杜尊使道:「這也是我的疑惑之處。」
他二人雖知道了反五行的線索,可心的疑問並沒有因此而少,反多出了許多疑竇,只是無法解開,只好暫且拋在一邊。杜尊使又去揭那禁制,葉求知無法看懂,便在一旁打坐。
過了五日後,葉求知再去瞧那天空,發現杜尊使按處赫然與周圍不同,隱隱然似有一個一人見寬的黑影蒙着白紗雲霧一般,看不真切,可隨着杜尊使的法,逐漸顯出真貌來。
葉求知心知那其下便是小世界的出口,暗暗稱奇。這禁制端地奇妙無比,完好之時,與周圍渾然一體,空若無物,縱然從此飛過,也無阻礙,察覺不到,可解除之後,卻分明地露出一個洞口來,通往另一界。
又過了兩日,杜尊使終於揭開最後一層面紗,露出了小世界的洞口來。杜尊使往裏一張,暗叫不好,忙對葉求知道:「你快進去叫他們出來,小世界馬上就要塌陷,我若進去,它必承受不住,非立時毀了不可。」說着,抓住葉求知,將他投了進去。
葉求知身子飛了起來,星馳電掣般射進小世界。他飛出去好遠,便見小世界的四壁開始有裂紋,
第一百一十章 不知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