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溪和一個男子走了進來,蘇挽溪道:「你貴為掌門人,只要報上名號,我介贔門自會相迎,怎麼反叫我偷偷帶你進來?」
那男子道:「哼,蘇峰主,你難道不知我為犀嬰門追緝嗎?」
這人聲音一入耳,葉求知極為熟悉,可相貌卻偏偏面生得很。蘇挽溪道:「你既知犀嬰門在捉拿你,卻敢跑到我門上來,就不怕我報上去抓你嗎?」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若不怕事發,不妨試試。」
蘇挽溪怒中含懼,顫聲道:「你……你這是脅迫我嗎?」
那人道:「不敢,你若收留我,我自會守口如瓶,要是不然……嘿嘿,那就對不住了。」
蘇挽溪道:「天下之大你何處不可去,為何卻要躲到這裏來?」
那人道:「你五行宗五大分派全境盤查,我能逃到哪裏去?若不是我見機得早,早料到犀嬰門要對我不利,萬木大會一結束便即潛逃,我哪還會有命在!如今躲到你介贔門,任誰也想不到,哪還有比這更安全的。」語氣之中既有憤恨之意,又難掩得意之情。
葉求知聞言一震,心道:「這人是馬同元,難怪聲音耳熟之極,蘇師叔卻是有何把柄在他手上?」
蘇挽溪道:「早知現在,你當初又何必得罪犀嬰門?」口中不無諷刺之意。
馬同元怒道:「要不是他犀嬰門仗勢欺人,我何至如此。」
蘇挽溪道:「那也是你馬掌門平時經營有方,人緣太佳之故。」
馬同元惱羞成怒,道:「你救是不救,莫非要我將你買『天予禾』之事泄露出去嗎?」
葉求知一驚非小,心道:「難道當初師父被困,全是蘇師叔一手策劃?這麼說薊師弟的出生也是她有意而為了?」心中對這個溫溫柔柔的師叔不由改觀,後一想,這恐怕也是她對師父一片痴心所致。
蘇挽溪臉沉似水,看着馬同元,忽道:「好,你可以留下,但要委屈你馬掌門在我山上做個花匠園丁了。」
馬同元道:「全憑你安排,只要留得性命就好。」話鋒一轉,道:「不過這是性命攸關之事,不能不謹慎,我怎知你轉頭會不會告發我?」
蘇挽溪道:「你既信不過我,大可離開。」
馬同元道:「到了此刻,我又能到哪裏去,請你服下這粒丹藥,我才真正放心?」拿一粒丹藥托在手上,看着蘇挽溪,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強行之勢。
蘇挽溪臉色微變,強笑道:「你想在我門中動手嗎?一有動靜,你休想全身而退。」
馬同元道:「若非情非得己,我也不想動手,蘇峰主自己掂量。」
蘇挽溪道:「我介贔門是煉丹大派,旦凡有人服藥,或身受暗勁暗傷,俱瞞不過門中長輩的法眼,你要我服下此藥,或在我身上伏下暗勁也無不可,可一旦被人發現,你可怪不得我?」
馬同元一聽,大感躊躇,蘇挽溪道:「我有把柄在你手中,還嫌不夠穩妥嗎?」
馬同元將手一合,哈哈笑道:「好,我信你就是。」又加了一句,道:「不過我提醒一句,你若是耍什麼花樣,可要顧惜你山上的這些弟子。」
蘇挽溪一凜,這人臨危一擊,定然石破天驚,不談山上的弟子,就算是她也將性命不保,放這樣一個煞星在身邊,該當如何是好?口中道:「那你跟我來吧。」忡忡而去。
葉求知待兩人走後,急忙隱身而退,路上思忖:「這馬同元身為一派掌門,非同小可,蘇師叔受他掣肘,恐拿他無法,我若去上報,定會泄了蘇師叔之秘,還會置漱玉峰諸位同門於險地。」饒是他平時急智,一時也想不出辦法來,只好按下不理,先去解救薊不虞。
他來到藏書閣,一查之下,介贔門所藏的陣法竟有三萬餘種之多。他於殺陣,幻陣,迷陣等之類的陣法看也不看,先將之排除,只找小型困陣,範圍這樣一縮小,陣法便減至數百種。葉求知又微一思索,困陣當因地制宜,依勢而布,薊不虞所在之地乃是一個山洞,如要布成一個困陣,應當是依土石構建,如此一剔除最後還剩下百多種陣法。
葉求知將這些陣法都一一牢記,返回到薊不虞處,讓他在洞中各處摸索,看觸發之下會有何反應,再說與他聽。葉求知一邊聽薊不虞分說,一邊比對那些陣法,最後確
第五十九章 隔壁攛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