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天氣微涼,何所依不慎注意着了涼,身子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卻日日咳嗽。
午時,何所依用完午膳,過了不大一會兒便猛烈的咳嗽起來。
瑾瑜連忙端了茶給何所依潤潤嗓子,何所依緩了好大一會兒,才微微好受一些。
瑾瑜一臉擔憂的問何所依:「娘娘,奴婢看您最近咳嗽的越來越厲害了,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瑾瑜話音未落,便見寧榮枝款款走了進來,福了福身子,頗為關心的開口道:「嬪妾方才走在門外,聽到瑾瑜說要去請太醫,娘娘身子哪裏有何不適?」
何所依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說:「無妨,只是最近受了些涼,平日裏倒也無礙,只是每日早晨和用完午膳之後就會咳嗽,方才正準備讓瑾瑜去叫太醫來看看呢。」
寧榮枝問何所依是否只是咳嗽,還是有別的症狀。何所依說只是咳嗽,並無其他症狀,寧榮枝說:「那娘娘大可不必請太醫來,因為太醫開的藥,藥性較大,娘娘不妨讓宮女去采一些枇杷葉,明日熬了湯服用,枇杷葉可以治療咳嗽,娘娘服用幾日,應該就不咳嗽了。」
何所依點了點頭,心中也覺得是藥三分毒,於是吩咐瑾瑜去御花園采一些枇杷葉來,何所依與寧榮枝在殿內閒談,瑾瑜隨即前往御花園採摘枇杷葉。
此時,杜秦月與夏嬪也在御花園,今日杜秦月留了夏嬪在攬月宮內用午膳,兩人用完午膳便一同前往御花園遊覽,杜秦月與夏嬪到了御花園,夏嬪看到了一從海棠開的很好,於是邀了杜秦月上前。
夏嬪折了一支海棠花,轉身輕輕插在杜秦月的發間,輕笑一聲說道:「娘娘風華絕代,這海棠花開的也極好,與娘娘相應生輝,當真好是看的緊。」
杜秦月聽了夏嬪的話,心裏自然開心,可是還是輕輕從發間取下了那朵海棠花,捏在手上,淡淡開口道:「這花兒固然好看,可是既然開了,就讓它開着吧,又何必採摘下來,要知道,不論這花兒再好看,也少不了悉心培養它的人,也需要有人將它送到別人的面前,讓它展露自己,要不然,就算這花兒長得再好看,在這深宮中,也不會有人去多看一眼,你明白了嗎?」
說着,隨手便掐碎了手中的花兒。
夏嬪聽懂了杜秦月說的話,知道她是以海棠花代指自己,於是微微福身,笑着說:「臣妾自然明白,這海棠花就算長得再好看,也萬萬離不開培養它的人,要是離開了培養它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臣妾要是這花兒啊,肯定會一心一意地跟在培養自己身邊的人,絕無二心。」
杜秦月笑了笑,將手中已經被掐碎的花隨手扔在一旁,笑着說:「那是自然,妹妹又怎麼能把自己比作這花兒呢,妹妹可是個聰明人,自然會明白這些道理,會比這花兒做的更好。」
說着輕輕拍了拍夏嬪的手,夏嬪點了點頭,又摘了一朵花兒遞給了杜秦月,笑着說道:「難得這花兒開的如此好看,娘娘不如折一枝,帶回宮裏,插在花瓶裏面,也圖個彩頭。」
杜秦月抬手將花插在了自己的發間,兩人又一同在御花園內遊覽,談笑風生。
這個時候,瑾瑜正在御花園內採摘枇杷葉,已經采了好多,正準備回去,突然聽見了一陣談笑聲,這聲音很像夏嬪與杜秦月的聲音,瑾瑜順着聲音尋了過去,看見正是夏嬪與杜秦月,兩人聊的很開心,並未看到瑾瑜,瑾瑜很疑惑,這夏嬪素日裏與林貴人交好,林貴人現在倚仗的是何所依,只時候,怎麼會與杜秦月一同?
瑾瑜並且聲張,看夏嬪與杜秦月沒有注意到自己,於是悄聲走遠,回到了鳳儀宮。
瑾瑜回了鳳儀宮,吩咐其他宮女將枇杷葉拿下去,此事寧榮枝已經離開,瑾瑜進了殿內,將方才自己方才在御花園看到夏嬪與杜秦月在一起的事告訴了何所依,何所依再三詢問瑾瑜是否看的真切,瑾瑜表示自己看的很清楚,千真萬確。
何所依心裏也很疑惑,心想夏嬪平日與林貴人交好,應該不可能與杜秦月在一起,想了想,淡淡的說道:「可能是她們二人在御花園內遇到,杜秦月生性好妒,可能是看夏嬪懷有身孕,上前攀談吧,你有沒有看到,淑妃是否有為難夏嬪?」
瑾瑜搖了搖頭說:「沒有,方才奴婢在御花園正準備回來,就是聽見了一陣談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