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藥酒拿來了。」
何所依十分自然的坐在一旁拿起藥酒灑在手上,一點一點的給何暖涼按摩。不消片刻何所依便藉口自己累了,將藥酒給了沉香,說是讓沉香來為何暖涼按摩。
沉香才剛剛上手,何所依便呵斥她笨手笨腳什麼都做不好,沉香一臉委屈的樣子退到了一旁。何所依便藉機將子衿留在了何暖涼這裏,說是給何暖涼按摩到她覺得舒服些才能回去。
「姐姐,我這手腕沒什麼大礙,怎麼能佔了你的丫鬟呢!」
「暖涼不要多想,我院子裏頭事情少,她們整日裏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就讓她留下來給你按摩。也省的在我眼前瞎晃惹得我心煩,這丫頭按摩的手藝特別好,你若是願意的話我以後就每日都讓她過來,也順便能交一交你身邊的人。若不然看着你這樣也沒個人心疼我這心裏呀就難受的緊。」
「那暖涼便不客氣了,姐姐慢走。」
何所依走了以後何暖涼才是真的有苦說不出,好不容易沒日沒夜的折騰才將自己這手腕給弄腫了,想着明日抄完了這一本便送到蘇塵婉那裏去,還能給蘇塵婉留個好印象。說不定會對自己再好些。誰曾想這八百年不登自己門的何所依竟然來了,經過這一會兒按摩這手腕的浮腫竟然消下去許多。
這還讓自己怎麼裝可憐,計劃全都泡湯了。這何所依若是說沒有點小心思她是萬萬不信的,可是這表面上明明是為了自己好,也說不出她什麼不是,心中的恨意越來越多,在這女人手裏已經吃了多少啞巴虧?自己都快要記不住了,每次都是一副善心十足的樣子出現,盡做些讓別人窩火的事情。子衿看着何暖涼一點點握緊的拳頭心中暗笑還是小姐機智。
方才她還在想小姐為何要做這樣沒身份的事情,原來是不想二小姐去夫人那裏邀功。這手腕的浮腫怕是二小姐想盡辦法才折騰出來的,就這麼被自家小姐的御賜藥酒給抹平了。
「二小姐,疼了吧!奴婢輕着些,您可別扣着自己了,萬一若是破了皮那是要落疤的。二小姐你放心,這點浮腫不嚴重的,再過個兩三日便可以好利索了。」
不得不說子衿這一刀補得漂亮,何暖涼聽見她這樣說已經快要哭了,這個丫頭是何所依特意送來氣自己的還是怎麼?竟然說的出這樣的話,再過兩三日手是好了,可這在蘇塵婉面前裝可憐的機會就沒有了。
自從上次謠言的事情出了以後,蘇塵婉對自己的態度便不斷地在變化,一天比一天冷淡了。她可是當家的主母,若是不在她那裏做好自己在這大宅子裏怕是就沒有什麼活路了。
外院的孩子都妒恨自己,這內院又是何所依的天下,自己想要站穩腳跟怕是不容易。
「二小姐,好了。今日便做到這,二小姐若是感覺舒服了奴婢便回去了。」
何暖涼自然是巴不得她快些走,真當她屋裏頭沒有藥酒沒有會按摩的丫?不過是想要利用這次機會重新在蘇塵婉面前佔有一席之地罷了。
這下好了,計劃了這麼久的事情都讓何所依攪黃了。
「小姐,小姐我回來了。」
「恩。何暖涼都說些什麼了沒有?」
子衿一回來便湊到何所依身邊,從小姐那日做了噩夢開始就變了,變得料事如神,也機智了許多。不再是原來單純的善良,這讓她們幾個都感覺到特別的欣慰,最重要的事小姐終於知道跟夫人多交流了。這些日子小姐為夫人做的一切她們都看在眼裏。原來的小姐覺得夫人是不會老的,不會有什麼不舒服的,以為夫人一直都是那樣的強勢。
其實只是夫人不說罷了,這麼大個丞相府在這裏夫人便是再難受也要撐着。
聽聞何所依問自己何暖涼的反映不禁笑出了聲。
「小姐你都不知道,二小姐快要氣死了。你走以後她一句話都沒說,眼睛直直的盯着消腫的手腕,拳頭的握起來了。想必這個時候已經快要氣死了。」
「恩,看來是我猜對了她的用意。其實就算今日咱們不去,她那邊的一舉一動也是在母親的掌握之中的。我不過是想給她添些堵罷了。」
「小姐,那二小姐不上藥沒日沒夜的抄佛經做什麼?這點小心思想必也是瞞不過夫人的眼睛的。」
「她不過是想討個賞,你想想母親若是送了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