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要事。」沈霍面色冷淡,林輕遠亦是不成多讓。他神色疏離的瞥了沈霍宮中諸多宮女太監一眼,又看着沈霍的方向,涼涼說道:「太子殿下莫非是很高興,叫你我二人的事情被旁人聽了去?」
被林輕遠這麼一說,沈霍,本就快要按捺不住的怒火噌的就燃燒了起來,偏偏又不得不承認林輕遠說的確實有理,只能憤憤咬了咬牙,對着身邊眾人吩咐道:「你們且先下去吧。」
太子殿下的命令,一眾宮女太監自不敢違抗。沈霍命令沒下達多久,宮中眾人便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一時間,偌大的宮殿之中,只剩下了沈霍和林輕遠兩人。
「這下,莊主總可把想說的話都說出口了吧?」見着宮中眾人都退乾淨了,沈霍這才轉過頭去看向林輕遠,說道。
「自是可以。」林輕遠冷肅的面上緩緩扯出來一線微笑,也不願同沈霍繞什麼圈子,只開門見山的說道:「實不相瞞,在下確實是歡喜太子妃的。」
「你!」聞言,沈霍本就在苦苦壓抑着的怒火是再也按捺不住了,當即拍案而起,狠狠看向了林輕遠的方向:「本宮所料想的果真沒錯。」
「太子殿下且不要着急。」與沈霍態度相反的,是林輕遠的雲淡風輕。林輕遠又淡淡笑了一聲,又道:「在下雖歡喜太子妃,然而太子妃對您可當真稱得上一心一意,別無二心。」
說道此處,林輕遠縱使面上再如何雲淡風輕,神色之間的黯然卻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沈霍站在林輕遠旁邊,對這一切都看的分明,不由得愣住了。
林輕遠卻不顧沈霍面上神色如何變化,只自顧自的轉了話題,說道:「太子殿下,莫非就不覺得疑惑嗎?無論是斷魂毒,還是北邙山上的刺殺,為何每一次,在下總能及時的出現在你身邊,救人於水火之中?」
林輕遠既這麼說了,沈霍也不由得深深想了想。這麼一想,沈霍面上果真泛起了幾絲疑惑之色。
先前針對着這個問題,沈霍也想過很多。原因無他,林輕遠每一次出現的都太過及時,這讓沈霍不由自主的就有些懷疑林輕遠是否是在下什麼圈套。
然而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林輕遠並未表現的有二心的樣子,是以沈霍雖心中疑惑的緊了,卻也只能把這些個疑惑盡數壓在心頭,此時被林輕遠提及,這些疑惑便都泛了上來,翻攪得沈霍不得安寧。
林輕遠望着沈霍疑惑的神色,卻並沒有為他答疑解惑的意思,只是又提起了另一事:「太子殿下可還記着,在下從北邙山中救起您來之後,所說的一句話?」
說罷,林輕遠模仿着當時的語氣,神色疏離道了一句:「在下救你,不過只是為了不叫某人傷心罷了。」
「太子殿下可曾疑惑過,為何在下會說這麼一句話?而這句話之中提及的某人,又究竟是何人?」林輕遠自問自答,「到如今,在下便也不再去藏着掖着了,這人就是太子妃。」
而沈霍直到聽了這最後一句,面上才徹底露出來震驚的神色,緩緩癱倒在椅子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來是這樣……」沈霍低聲喃喃着。
林輕遠卻並不管此刻沈霍是如何震驚,只一心想着要將這些個事情都同沈霍交代乾脆了的合適。
「在下同太子妃也算是相識已久。一次無意識間的仗義相助,竟叫在下碰到了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這倒是在下始料未及的事情。」林輕遠苦笑一聲,問沈霍道:「太子妃想必對殿下說過,我們二人相識的經過的經過吧。」
「未曾。」沈霍緩緩搖了搖頭。今日所經歷的事情,實在是每一件都讓他始料未及,此時他還有些沒緩過來,只能茫然地搖頭,再說不出其他的話。
聞言,林輕遠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坦然將自己同何所依相識相知的經過說了。期間自然也沒忘了細細說一番,對何所依動心的瞬間,以及親眼見着何所依對沈霍一往情深。
林輕遠一邊細細說着,沈霍便在一旁安靜聽着,不發一言。林輕遠講述了許久,這才算是把這些經過細細講述完畢,而這個過程之中,沈霍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最後,待到林輕遠講完,沈霍面上這才露出幾分複雜的神色。這還是林輕遠頭一次同沈霍說這麼多話,卻是為了何所依,這叫沈霍又是震驚又是不甘,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