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上面刻着一行小字「玄武莊同懸壺堂贈」,不禁一陣唏噓。
胡太醫這般神情,自是引得一旁諸位太醫好奇,齊齊圍了過來,其中一人拿起那紙一看,目光頓時望向了胡太醫手中的小瓷瓶,個個驚訝不已。
「玄武莊同懸壺堂贈……這懸壺堂可是我朝醫聖許尋易的雅居,自醫聖歸隱山林後,世人雖說都知許尋易居處名『懸壺堂』,卻無一知曉其具體方位。」
說話的是李太醫,這李太醫是這太醫院之中,能力僅次於院判胡太醫之人,李太醫所說之話眾人自是信服。
眾人齊齊看向了胡太醫手中的瓷瓶,只見胡太醫目光深邃,卻是有幾分喜色,兀自頷首,喃喃說道:「玄武莊又是江湖第一門派,實力不容小覷,皇室貴族向來也要敬上三分,如今竟能尋得許尋易的下落,看來這江湖第一門派,是名副其實啊……」
語罷,也不再去思索這些,「可謂是強強聯手,此藥定是上乘之物,如今得了解藥,咱們太醫院也算是保住了一命。當務之急是儘快救治太子及兩位娘娘。」
此話一出,眾人自是應聲,胡太醫同李太醫,攜了解藥匆忙望着東宮去了。
帝後得了消息自是速至東宮,方一邁入殿內,便見兩位太醫立於一側,榻上三人均已轉醒,堪堪起身。
皇后自是欣喜,驚訝不止,忙上前坐至榻邊。小心翼翼的扶着沈霍,眼神當中格外關切,淚水濡濕了眼眶,聲音些微顫抖,「詢兒,你可算是醒了。國師言說十日毒發,今日已是第七日,若非玄武莊同醫聖出手相助,三日後沒了你,母后可要怎麼活?」
女人家本就易於動容,且此次沈霍可謂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皇后哪能不傷心難過?如今更是淚水直淌,什麼也不顧的便將沈霍緊緊抱着。
皇上心中雖也不好受,但眼下沈霍總算是平安無事,他便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解藥之事上。接過胡太醫奉上的瓷瓶,細看了一番,見着那行小字,眸光一閃,思索許多。
如此驚人的消息,頃刻之間便已在宮中傳了開來,一時之間,眾說紛紜,討論的話題亦通通成了玄武莊與懸壺堂。江湖上的兩個風雲人物,如今怎的同皇室有了牽扯,又是如何得知宮中一切,及時送了解藥來的?
歷經此事,何徽同楚太尉險失愛女,自是不肯罷休,皇上遂也下令徹查,卻是終究無果,只知下毒之人是個小太監,那小太監七日前便已偷離了宮,滿城搜捕也未能抓獲。
此事也只能是堪堪結束,宮中卻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只不過風聲如此緊,諸人將心思都埋得越發的深,未敢表露出來一絲半點罷了。
夜幕漸臨,宮中四處已亮起了燈盞。
翠意宮中,燈火通明。殿中之人滿面愁容,憂慮之色盡顯無餘,與殿內明晃晃的燈火相映襯着,倒是顯得格外憔悴。
寧辛夷低垂着眸子,定定望着手中紙條上所書之句「十日後城郊相見」。此信飛鴿傳書而來,顯然是林輕遠無疑,近幾日宮中又傳了玄武莊同懸壺堂贈太醫院解藥之事,着實是讓寧辛夷忐忑不安起來。
此次之事,玄武莊既然知曉,也就說明了宮中不乏玄武莊的眼線。若果真如此,自己同吳王府接應下毒一事,莫不是也被林輕遠打探得一清二楚?
思及此,寧辛夷只覺呼吸有些困難,眼前亦是有些模糊。轉過身上了榻,輾轉難眠,滿心思想着的都是十日之後該如何面對林輕遠。
更何況,前些日子她可是答應了林輕遠,要好生照顧何所依的,如今這般事,可叫她如何是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堪堪劃破了天際,朝堂之上,卻已然是擠滿了人的。眾臣今日要比以往早上許多,此事從許久之前追溯起來。
前些日子,楚國忽給大周來信,信上頭倒是寥寥數語,只言說為感大周天國之威,特派遣
楚國使者來朝進獻寶物。
近些日子又被東宮之事擾亂,今日楚國使者到來,皇上及眾臣才堪堪着手準備。
因而眾位大臣今日才前來這麼早,為的是一同前來迎接楚國諸位使者。早朝之時,只見皇上坐在高位之上,眾臣和徐清鶴也都在其列。
眾人堪堪站定沒過了多少時日,就看得遠遠的有太監急匆匆的跑了過來。太監跑過
第一百六十七章 千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