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老蠑螈深深看向無皇:「就算讓老朽成就御桑天之位又怎麼樣?意識宇宙和天元宇宙沒那麼容易重啟,否則也不會等到現在,最終即便可以重啟,老朽也已經死了,而且即便不成就桑天之位,一旦兩者宇宙重啟,老朽依然夠資格踏入,獲得突破永生的機會,何必一定要盯着桑天之位?」
「疆主,你的猜測太過可笑。」
無皇無法辯解,事實上,剛剛之所以沒開戰,是愚老讓他緩一緩,可以逼出幕後之人。
他信了,否則必然開戰。
老蠑螈走出,愚老將猜測告訴了無皇,無皇才說了出來,與其說那些話來自無皇,不如說來自愚老,然而老蠑螈說的卻又無懈可擊。
這種說辭,別說無皇與愚老,陸隱那邊也解釋不了。
他和愚老都感覺幕後有一個存在在做什麼,卻看不透。
依愚老的意思,此次按照約定的來,讓雙方都好下台,幕後之人慢慢找。
但愚老並不清楚陸隱突然改變計劃,當眾殺無際,激化矛盾,確實,這麼做逼出了老蠑螈,但現在老蠑螈一套說辭,連愚老都不自信了。
他很聰明,卻不是全知全能。
老蠑螈說的不錯,他要桑天之位做什麼?毫無意義。
沒有動機,何來的出手?
過程,結論,貌似都對,唯獨缺少了動機,而這個過程與結論,按在老蠑螈身上可以,按在別人身上,也可以,沒有哪點特指老蠑螈。
無皇之所以願意說那些話,相信愚老,就因為老蠑螈的脾性與此刻太違背了,他了解老蠑螈,此刻不管誰站出來都正常,唯獨老蠑螈不正常。
但老蠑螈的話他也反駁不了,他本人無法真正確定這一切。
啪啪啪啪
無疆之上,陸隱拍手,讚嘆:「說得好,一番話,誰都反駁不了,有時候年齡就是最大的武器。」
「大限將至,所以不在乎桑天之位。」
老蠑螈望着陸隱:「難道陸桑天認為老朽說的不對?」
陸隱道:「對,怎麼不對?說的太對了,無可反駁。」
「但。」他深深看着老蠑螈:「你為什麼這麼做,關我什麼事,你的動機,對於桑天之位是否在意,需要解釋嗎?」
「事情是你做的,原因只有你自己知道,我要做的,就是找出你這個人,僅此而已。」
老蠑螈大笑:「陸桑天果然不愧是天元宇宙之主,如此霸道之語,也唯有你可以說出了。」
「什麼原因都沒有,就一定要將此事按在老朽身上,莫非是覺得老朽吃飽了撐的,做了玩玩?還是當我萬獸疆無人?可以被你無疆肆無忌憚的侮辱?」
陸隱緩緩抬手,輕點虛空,蕩漾出漣漪,蔓延向整個萬獸疆。
無皇看向陸隱,觸碰漣漪,不是攻擊性的力量,這才任由漣漪蕩漾。
他不願意被利用,無論是滅無皇還是老蠑螈,再加上修煉的力量尚未成功,這才強忍着出手的欲望,卻不代表任由陸隱肆無忌憚對萬獸疆出手。
如果陸隱對萬獸疆出手,他必然也要出手。
漣漪不斷蔓延。
掠過翼蝶,九尾狐,掠過老蠑螈等一個個修煉者。
老蠑螈不安,看向無皇:「疆主,是否出戰?」
無皇沉默。
陸隱聲音降落:「一個。」
萬獸疆,距離老蠑螈遙遠之外,一處山峰角落下,有個瘦小男子藏頭露尾,當漣漪蕩漾而過,他周身閃耀光芒,將他困在原地。
他茫然,恐懼,不安的尖叫。
老蠑螈看過去,目光微不可查的一縮,拐杖突然暴起,撞向那個閃耀光芒的男子。
拐杖被光芒遏制,難以寸進。
陸隱大聲道:「別急啊,老傢伙,這是第一個,幫你散佈天外天傳言的,縱觀萬獸疆不下十個,你看,第二個也找到了。」
話音落下,一個妖媚的女子周身閃耀光芒。
老蠑螈面色變換,拐杖無法寸進,他看向陸隱:「你想冤枉老朽。」
陸隱不在意:「第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