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團、火焰、爆炸的巨響,漢城機場就如同地獄一般,**師的戰鬥機,佈滿了天空,雖然沒有轟炸機投下炸彈那樣恐怖和破壞力巨大,但站在窗前,看着自己的戰鬥機,一架接一架的被打成碎片,那些勇敢的帝國飛行員,渾身都是血窟窿,打着旋兒栽倒在地,片山少將的心,都在滴血。
片山少將臉頰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着,他心裏很清楚,漢城機場完了,第一聯合航空隊完了,被**師的戰鬥機群,堵在機場上打,下場就是徹底覆滅,但身為航空隊司令官,卻無能為力來改變結局,他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更清楚,這還不算完,**師戰鬥機群的後面,肯定會伴隨着大批的轟炸機,一定會的,那個劉粹剛,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的!
幾百架大日本帝國陸軍航空兵的驕傲零式戰鬥機,還沒來得及升空,就被擊毀在跑道上,就在自己的眼前,爆炸成一團團耀眼的火球,第一聯合航空隊徹底毀了,面對隨之而來的**師轟炸機群,用什麼抵抗?
片山少將兩眼噴火,握着指揮刀的手,指關節泛着蒼白顏色,爆炸而起的衝擊波,震得窗戶上的玻璃,不斷的碎裂,「嘩啦、嘩啦」的脆響,更加增添了恐怖的氣氛,整座司令部大樓里,都亂作一團,雖然**師的戰鬥機,並沒有攻擊大樓,但樓內的所有日軍軍官,都在拼命的尋找隱蔽之地。
片山少將的警衛隊長,幾次過來,勸司令官閣下應以大局為重,立即到地下室去,躲避空襲。都被片山少將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在一片連天的爆炸聲中,第一聯合航空隊參謀長木村大佐,跌跌撞撞的進來,手裏拿着幾份電報。
木村大佐看着站在窗前,一動不動的片山少將,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指揮官的身上,看到了死亡的氣息,雖然指揮官還活着。但他的心以死去。
「指揮官,剛剛接到第二聯合航空隊黑田少將的回電,他們的主要機場光州機場,也遭到**師戰鬥機群的突然襲擊,情況更不妙。第二航空隊絲毫沒有準備!」木村參謀長在轟隆隆的爆炸聲中,報告到。
片山少將的背影。猛地晃動一下。顯然內心的震驚,超出了他的意料,帝國朝鮮駐屯軍航空兵,一共只有兩個航空隊,現在,都在同一時間。遭到**師航空兵的襲擊,那麼,也就意味着,朝鮮半島將成為那個支那魔鬼的打擊目標!
為什麼不是在滿洲。而是在朝鮮半島?片山少將無法理解,同時,期待之中的援軍,自身難保,漢城機場和第一聯合航空隊,將要陷入滅頂之災,「木村君,除此之外,我們分駐在其他各地機場的戰鬥機大隊,有什麼消息?」他非常冷靜的問道,只不過,這種冷靜,聽在木村參謀長的耳朵里,怎麼着都像是絕望。
片山少將心裏,還有一絲僥倖,第一聯合航空隊的大部分戰機,都在漢城機場,但在其他的地方,以大隊為單位,也零散駐紮着數量不等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大隊,第一聯合航空隊灰飛煙滅是不可改變的結局,但在全體玉碎之前,投入殘存的全部戰鬥機部隊,給**師轟炸機編隊以一定程度的殺傷,是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坐以待斃,不是我片山的性格!
即便是全員玉碎,也要讓那些該死的支那轟炸機,付出一定的代價,孤注一擲也好,臨死反補也罷,片山少將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那就讓部下們一起,跟隨自己,消失在朝鮮半島的天空吧!
木村參謀長艱難的吞下一口唾液,說道:「非常不幸,司令官閣下,接到各地機場的報告,我們在朝鮮半島的所有機場,都在同一時間之內,遭到**師戰鬥機群的突襲,損失慘重,我們沒有一架戰鬥機,能夠升空迎戰,全都被摧毀在機場跑道上,不僅僅如此,在遼東半島關東軍航空隊的所有機場,也都遭到**師戰鬥機群的突襲,戰爭,在朝鮮半島和滿洲爆發了!」
「哈尼?你胡說八道,不可能,根本不可能!劉粹剛的北方飛行集團,有多少架作戰飛機,木村參謀長,你心裏清楚,怎麼可能在朝鮮半島和滿洲的遼東半島同時兩地動手呢?需要多少架戰鬥機?」極度震驚和絕望的片山少將,忽然咆哮起來,眼睛血紅,揮舞着雙手,那架勢,差點兒吃了木村參謀長。
片山少將絕對不相信,劉粹剛能有這麼大的本錢,同時在兩地採取攻擊行動,如果說,是朝鮮半島內,所有帝國的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