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就在昨天下午,山本大將還跟自己談及,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聯合艦隊的主要任務有兩個,一是駐紮在澳洲北部港口,起到威懾支那**師部隊渡海南下,進攻澳洲大陸的作用,第二個,就是開赴東印度洋海域,切斷支那**師在澳洲戰場上部隊的後勤補給線。
顯然,山本司令官對第二個任務的興趣非常之大,怎麼過了一夜時間,就突然要跟支那**師的陸基航空兵拼命了呢?松田參謀長看看翻到的桌子,灑在甲板上的牛奶,又看到了一旁的那封電報,頓時心下瞭然了幾分,很有可能,山本司令官的憤怒,與這封電報有關?
松田參謀長拿起電報,看完之後,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身為聯合艦隊的參謀長,山本大將多年的心腹部下,考慮問題的角度,必然是全方位的,現在,山本大將已經憤怒得失去了理智,自己就必須提醒他。
松田參謀長沉吟一下,字斟句酌的說道:「司令官,支那**師陸基航空兵的存在,對於我們來說,的確是個巨大的威脅,但不是迫在眉睫的威脅,離開了西南太平洋戰區各個狹小海域,其又能奈我何!」
「司令官,不能因為一時的憤怒,而影響到您的整體戰略計劃,當務之急,是艦隊開赴東印度洋海域,切斷支那**師在澳洲作戰部隊的後勤補給線,以儘早解決澳洲的危機,因此,職部不贊同,現在就與支那**師的陸基航空兵,進行大規模的交戰!」
「還有。接應近藤中將的第二艦隊,也是當務之急,否則。第二艦隊在班達海海域,還有可能繼續遭到敵人的進攻。屆時,損失可就更大了!」
「這麼說,你是不同意我的作戰計劃了?」山本大將的目光,刀子般的刺過來,語氣十分凌厲的說道:「但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不解決這個心腹大患,聯合艦隊西出東印度洋的計劃,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干擾。這是其一!」
「還有,如果不予以反擊,此後,西南太平洋戰區的內海海域,會成為聯合艦隊的禁區,帝國陸軍的勢力,已經從這一地區一敗塗地,但帝國海軍卻不能!」
「支那**師航空兵的陸基機群,在西南太平洋戰場上的強勢存在,從根本上威脅到了澳洲的安全。支那人的戰鬥機和轟炸機,可以以這些島嶼為基地,輕鬆的攻擊澳洲北部地區。而大本營從北美戰場上調集的兵力,必須要在澳洲北部各個港口上岸!」
「因此,松田君,此戰必須要打,要一勞永逸的解決掉支那**師的陸基航空兵,亦或是將其重創,使之無法構成對澳洲戰場的威脅,聯合艦隊有這個實力和能力,你明白嗎?」
松田參謀長默然。他佩服的,就是山本司令官的這一點。永遠站在比其他人更高的角度,更寬的視野。來全面考量戰場上的問題,自己還以為,山本司令官是憤怒下,做出的失去理智的決定。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西南太平洋戰區的支那**師陸基航空兵,現在已經成了澳洲戰場上,對帝國最不利的因素,聯合艦隊可以封鎖通往澳洲的海上道路,卻無法封鎖空中走廊。
支那**師的陸基航空兵,可以隨時出動襲擾,而帝國陸基航空兵去無法承擔起重任,長期下去,聯合艦隊什麼都不用幹了,會被牽制在北澳洲,無疑,是及不划算的。
「司令官,職部愚鈍,考慮問題不全面,沒有能夠領會您的意圖,實在是慚愧!」松田參謀長誠摯的說道:「參謀部馬上開始着手擬定作戰計劃!」
「嗯!」山本大將很滿意松田參謀長的態度,讓部下折服,也是一種享受,似乎內心的憤怒,也揮發了不少,「松田君,那就辛苦你了,就按照我剛才確定的目標,圈定作戰範圍,要集中兵力,攻其幾點,不可太多,以免分散兵力!」
「還有,最遲在明天上午七點鐘之前,我的艦載機群要將炸彈,扔到支那人的機場上,至於接應近藤第二艦隊的安排,你就具體負責吧!」
南方飛行集團的戰報,到了還在蘇祿海海域的艦隊司令官唐秋泉的手裏,他頗為感慨,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滋味兒,針對日本海軍聯合艦隊的作戰行動,艦隊實際上是配合的角色,往深了說,是可有可無,對於一貫擔綱戰場主角的唐秋泉來說,多少有些難以接受。
艦隊參謀長辛喜國的話,說得更直接,「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