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時失蹤了。」林軒丟下這句話,快速切了線。
葉微瀾心裏一緊,再打過去,那邊響起一陣盲音。
她回頭看祁夜。
祁夜翹腿靠在沙發上,幽涼的星眸冷冽如刀鋒。
……
帝都的冬日再次迎來一個寒潮。
白玫的傷口經過專家鑑定,確定有完全康復的可能性。
溫染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她要弄死白蘿,但在那之前,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
她晃悠悠的走進白啟明的房間,目光落在床上老人的臉上,短短兩天時間,白啟明仿佛老了十歲,奄奄一息。
管家跑了,白國棟在監獄裏,溫染掌控白家,故意不讓下人給他找醫生,白啟明吊着一口氣,橫豎也就這幾天了。
溫染笑了一下:「爸,起來吃藥了。」
白啟明睜開眼睛,渾濁的眼神滿是恨意,他張開嘴,顫顫巍巍的說:「你……」
「別恨我,這一切都怪白蘿,如果不是她要用你換玫兒的臉,我也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畢竟這種事情丟的不只是你的臉,白家也跟着蒙羞,你要恨就恨她!」
白啟明伸出一隻乾枯的手,看那樣子想掐死她。
溫染手上端着一碗冒着熱氣的藥,她盯着黑黃色的藥汁,眼底山閃過一絲異樣,她上前一步,抓住白啟明的手,笑容令人毛骨悚然:「爸,該喝藥了!」
白啟明似乎看出了什麼,麵皮痙攣了一下:「你……會遭……報——」
溫染捏住他的下巴,將一大口苦澀的藥汁強灌進他的嘴裏,眼神猙獰:「下了地獄記得恨白蘿,順便幫我問候許煙那個賤人!「
白啟明拼命掙扎,眼睛瞪的像死魚,乾枯的手在床沿邊抓出刺耳的劃擦聲……
溫染死命的按住他,碗口對準他的嘴,一大口接着一大口的灌:「喝!你給我喝!喝了早就去死!」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們突然被人踢開,溫染嚇了一跳,手指的碗掉在地上,哐當一聲碎掉了。
她回過頭,正要怒罵出聲,猙獰的臉色在看到門口那一大排穿着制服的刑警時,凝固在臉上,她心底一慌,反應極快的大吼出聲:「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要上訴——」
沈君浩大步上前,一把將溫染掀到地上,看到已經翻了白眼的白啟明:「快去叫救護車!「
立刻就有人拿出電話,唐諾看了一眼,搖頭:「來不及了。」
他蹲下身,從地上將幾個瓷碗碎片撿起來放到證物袋中。
沈君浩問:「白老先生,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白啟明抽搐着,痙攣着,七竅流血,樣子悽慘到了極點,他一雙流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溫染,裏面是食肉扒皮的恨意:「告訴……國棟……這個賤人……殺了……我……」
說完最後一個字,白啟明跟只翻了肚皮的死魚一樣,徹底的斷了氣。
至死都沒有閉上眼睛。
房間裏瀰漫着濃厚的血腥味,沈君浩拿着手銬,眼神鋒利的盯住溫染:「白夫人,你殺害白老先生,證據確鑿,請跟我們回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