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徐守雲正在白大貴家問白楊情況,在金桂胡同徐家,白梨吃過早飯就去了婆婆小錢氏那裏,和小錢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其實婆媳二人都沒有心思聊天,畢竟這兩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余氏還在外院躺着沒有醒來,而白櫻卻死在了金花胡同的閨房裏。
可是白梨想着畢竟是因為自己娘家的事情,才讓婆家牽扯上了,小錢氏年齡也不小了,因為這件事情心情本來就不好,自己再耷拉個臉,不是更讓她堵心嗎?
小錢氏卻想着兒媳婦好不容易才有了身孕,昨晚還因為情緒波動大,吐得厲害,若是自己再表現出心情不好的樣子,不是更給兒媳婦壓力嗎,現在兒媳婦肚子裏可有自己的大孫子,給兒媳婦不痛快,就是給她大孫子不痛快,所以無論如何,小錢氏也要強裝歡笑,穩住兒媳婦。
婆媳二人各懷揣着不同的心思,努力的營造着一個還不錯的環境,只是畢竟心裏都裝着事,總有那麼一分心不在焉。
好在這種情形也沒堅持多久,午飯之前,被吩咐去照顧余氏的丫鬟碧葉回來報說余氏醒了,這一消息可讓婆媳二人振奮,他們倒不是因為對余氏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只要余氏沒死,那麼徐家白梨應該就不會沾染上什麼麻煩,雖然宋大夫說他的法子能救治余氏,但是昨日余氏毒發的情形讓人驚慌,現在余氏的確如宋大夫所說的醒來了。看來這人怎麼也是能救活的了。
白梨和小錢氏去了外院余氏住的房間,進去的時候,白松正在給余氏餵藥。余氏的面色已經不像昨日那樣詭異了,雖然唇色還是偏紅,但是面色已經不是青灰色,雖然有些灰白,但是明眼一看,就好轉多了。
&母!」
&家老太太,你可終於醒了。」
白梨和小錢氏進去同時說道。余氏「呃……呃……」了幾聲,好像說不出話來,小錢氏和白梨有些詫異。這不是啞了吧,那可怎麼作證,這余氏可是不識字的。
白松好像知道小錢氏和白梨的疑惑,忙解釋道:「嬸子。二姐。祖母這是因為那藥傷了嗓子,過個幾日應該就能說話了。」
聽了白松的解釋,白梨這才鬆了一口氣,余氏要是從此啞了,他們費了這麼大勁將她就回來也沒有意義了,別說她冷血,就回余氏只為了讓她作證,想想余氏自己做了什麼。白梨覺得自己一點也不過分,就不說以前的事了。這次他她就不相信余氏一點都不知道,全被蒙在鼓裏,她猜想余氏是真的不知道差點要了自己的老命,而陷害徐家和她的事余氏是肯定有數的。
&母,您身體好點了沒?」白梨走上前噓寒問暖道。
余氏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聽到白梨的話就胡亂的點點頭,腦袋還往門外看,好像在盼着什麼人到來一樣,白梨一眼就看出了余氏的心思,她一是在看白大貴和白櫻在不在這裏,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她在盼着自己的丈夫白老爹的現身,那種殷切期盼的眼神一看就不是給子女的,而是給生活了一輩子的丈夫的,但是顯然的,她失望了,哪裏有白老爹的影子。
白梨也不拆穿,自己裝着糊塗,對白松道:「阿松,你跟我進去吃午飯,祖母現在這情況只能喝些粥,我讓碧青和碧葉來服侍就好了。」
白松還有些猶豫將余氏一個人留在這裏好像不太好,看到二姐對自己使了個眼色,好像有些明白了,便從善如流的點點頭道:「好,二姐。」
和白梨走之前,他對着余氏道:「奶,您好好喝粥,您這身體虧得狠了,中的藥太傷腸胃了,今後幾個月您恐怕都只能喝粥了。」
白松話一說完,就看到余氏的眉頭皺了起來,仔細思索的樣子,好像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般的看向白松,白松點點頭,「這是救治你的宋大夫說的,祖母,你還不知道吧,若不是宋大夫恰好懂得這毒,就連我師傅也救不活您呢,對了,宋大夫您應該知道吧,我小姑生孩子的時候,不是難產嗎,就是他給治的。」
白松這孩子也夠損的,這時候提白小金,不是在戳余氏心窩子嗎?
果然,余氏聽白松提到白小金,臉色頓時寒了下來,眼睛狠狠的瞪了白松一眼,白松也睜着一雙眼睛,好像不懂余氏為什麼這麼憤怒一樣,白松到現在都記得在他三叔白大康成親那天,當他得知因為自己的貪玩忘了告訴爹娘大姐二姐他們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