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背上的徐守書放到地上和白桃徐守玉一起玩,徐守雲站起身道:「姨母,娘,我去那裏買些點心和茶水過來給你們墊墊。」他們每次重陽節上山從來不帶吃食,都是在山上買着解決午餐的,這是徐純的意思,他的原話是,「我們隻身一人爬山都累的夠嗆,更別說那些挑着擔子的小販了,他們那麼辛苦的挑上來,卻賣不出去,想想也不忍,反正我們家的日子還過的去,能幫一點就幫一點,不求做到最好,只求盡綿薄之力。」徐純年輕的時候是平遠鏢局的鏢頭,保鏢四處行走,現在他雖然不走鏢了,卻還是平遠鏢局的東家之一,所以在他的身體裏有一股俠義之情,對於弱者總是下意識的同情,能幫就幫。
要是別人說外面的東西不乾淨,他會給你來一句,「當年我四處保鏢的時候,什麼東西沒吃過。」每年重陽節這一天,一向生活精細的小錢氏也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會將就他的那一點俠義之心。
「走啊?」徐守雲已經快走出亭外了,見到白梨沒有跟上來,立刻回頭喊她,「你不去買?」
白梨讓他喊得一愣,心道這男人不會如此小氣吧,連一頓飯也捨不得請。
看着他站在亭外等着,白梨無法,只得站起身來,沒想到身後的白櫻也站起身,道:「阿梨姐,等我一下,我也去買點吃食。」
白梨之前被白櫻弄得有些尷尬,現在也不想和她多說話,只點點頭,就出了涼亭。
看到白櫻跟着出來了,徐守雲的眼睛閃了閃,不過並沒有多說什麼,只邊走邊道:「我們到那裏去買。」指了指方向,賣吃食的小販基本都集中在沒有涼亭的一塊寬敞的地方,看到三人過去,小販們絡繹不絕的介紹道:「這位爺,兩位姑娘,想吃什麼,我們這裏有重陽糕、棗泥糕、栗粉糕、如意糕。」
「我這裏有熱包子、熱饅頭,……」
「我們這裏有菊花酒,要不要來一瓶。」五花八門,種種吃食,白梨懷疑他們是怎麼將火爐之類的給弄上來的。
「給我一樣來四包!」徐守雲也不挑,直接對着幾個賣吃食的小販說道,白梨正準備好好挑揀一番,沒想到被他這麼土豪的作風給打斷了。
「好嘞,馬上就好。」幾個小販卻很高興,手腳麻利開始打包起來。白梨正想着自己要不要另外再買,畢竟剛才出來的時候徐守雲特意喊她跟着一起,他這意思是不是各自的吃食各自買。
徐守雲拎起一大竄的吃食,轉身走的時候,看到白梨還站在攤位前猶猶豫豫的,他不解的問:「這些還不夠?」一副你不會這麼能吃的眼神,白梨簡直被他這看吃貨的眼神看的氣不打一處來,他既然把她當吃貨,她索性就當一次吃貨好了,轉過身,又對那幾個小販道:「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給我各來一包。」說完準備掏錢,沒想到從旁邊伸出一雙指節分明修長的大手,遞過一小錠銀子,又對那幾個小販道:「你們分一下。」
白梨轉過頭去,見徐守雲正笑着看她,這樣的笑,讓她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
她很沮喪,為什麼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總有點失去理智。
「徐大哥,我幫你拎一下吧!」旁邊一直安靜的白櫻忽然開口。
「不用了。」徐守雲冷淡的道,白櫻有些尷尬的絞了絞手,白梨覺得白櫻今天有些奇怪,但是具體的又說不上哪兒奇怪。不過看她很難堪的站在那裏,白梨還是過來打圓場,道:「阿櫻,你不買點嗎?」剛問完她就後悔了,徐守雲買了那麼多,剛才又那樣反問她,顯然是大家一起吃的,她如此問,不是刻意提起讓白櫻另買嗎,她真的沒這個意思,只是她實在不適合打圓場這件事罷了。
「哦,我從家裏帶了吃食,不用在這買。」沒想到白櫻倒是沒有計較,反而這樣說。
那你跟着一起來幹什麼?白梨不解。
「走了!」前方傳來徐守雲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聲,白梨走過去才發現,不遠處站着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姑娘,對着徐守雲指指點點,一會笑一會羞紅了臉拿手帕遮着。
白梨瞬間明白了徐守雲的尷尬,她不懷好意的看了他一眼,還帶了一聲輕笑。
徐守雲瞪了她一眼,轉身大步走了,匆忙的讓人覺得後面有人在追他。
「這下扯平了!」白梨笑着自言自語,她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