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倆聊了一上午,在張家吃的午飯,「阿梨,徐大人,家裏飯菜簡陋,不要見怪。」
張嬸和墨菊邊上菜邊笑着說道,「張嬸,你這是什麼話,我們又不是別人,再說這菜已經很豐盛了。」白梨同樣客氣的回道。
在張家吃過午飯後,白梨對白杏道:「姐,我過一段時間再來看你,你就不要去我家了,免得顛壞了我的小外甥。」
按理,作為妹妹的白梨先給姐姐拜年,姐姐姐夫也會回禮的,所以白梨才這麼說,就怕白杏到時為了不失禮,給她長臉硬撐着去徐家拜年,這時候做的騾車和現代的汽車可不一樣,要顛簸的多,白杏還沒到三個月,胎兒還沒穩定下來,白梨可不放心讓她坐騾車。
「好,我讓你姐夫自己過去!」白杏也爽快的道,這個孩子是她成親一年後才懷上的,她自然看重,也不矯情。
和徐守雲離開張家之後,天氣越發顯得陰沉了,白梨抬頭看天,不禁道:「不是又要下雪了吧?」雖說封城往年下雪的次數也多,但是白梨覺得今年特別多。
「阿木,快回去吧!」徐守雲將白梨扶上馬車,自己也跟着上了車。
「好嘞!」阿木吆喝一聲,馬車「得得」的行駛在了青石板街上。
「過兩天姐夫要來我們家拜年,你有時間在家陪他吧?」白梨想了一下才問道。
「衙門又沒開印,我又沒什麼事,放心,我保證在家陪你姐夫的,不讓夫人你失了面子的。」白梨被他說的有些惱羞成怒。不禁抓住他語句里的一個漏洞道:「什麼我姐夫,他難道不是你姐夫?」
張三起娶的是白杏,但是他實際年齡比徐守雲要小,所以白梨知道徐守雲不好意思喊他姐夫,才故意這麼說的。
「是我姐夫!」徐守雲也不和她爭辯,反而忽然說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那俞家就在張家隔壁?那你以前見過他嗎?」
白梨聽了。不禁有些發愣。還是今日上午秦媒婆說起俞家的,離現在已經有幾個時辰了,難道這麼長時間徐守雲就在想這個問題。白梨不禁感嘆,這男人的醋勁也太大了吧!
「怎麼了?」徐守雲看她一直沒有回答,反而有些緊張,她不會生氣了吧。忙解釋般的道:「我只是隨便問問,今日聽那個秦大娘說。我才知道原來那俞家就在你姐夫家隔壁,你應該……見過他吧?」
最後一句帶了試探之意,白梨不禁白了他一眼,「我沒見過他。也許見過了,但是我自己不知道,畢竟我以前經常來張家買豬肉。偶爾碰到了也不奇怪。」
想了想,白梨還是沒有故意為難他。徐守雲輕嘆了一聲,低聲在她耳邊道:「我只是很慶幸,早些遇到了你,又在那麼合適的機會從青城趕了回來。」
白梨知道他的意思,那時他們雖然雙方各自有情,但是畢竟還沒有說開,若是他一直沒有回來,白梨躲不過去,在韓氏的追問或者勸說下,說不定真的答應了俞家的提親,畢竟俞家的條件已經是許多小戶人家姑娘的最好選擇了。
二人回到金桂胡同,剛踏進家門,就被小錢氏喊了去,一到正院,發現徐純也在,夫妻二人請了安,落座之後,徐純才道:「守雲,今日知府大人過來了,還有阿梨,你那個堂妹白櫻也一起來了。」
「現在人走了?」徐守雲一點也不驚訝,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走了,看他那樣子,應該知道躲不過這一劫了,這事其實也不怪他,他也是被上面的大皇子……」
「爹!別說了!」徐純還沒有說完,就被徐守雲打斷了。
徐純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其實白梨明白,這是上面的皇位之爭,賀知府也只是為他的主子效力而已,只是他運氣不好,最後是三皇子穆玄英奪得大寶,賀知府的主子應該是大皇子,奪嫡失敗後,大皇子當場被亂箭射死,二皇子則被下了詔獄,剩下的幾個小皇子倒是平安無事,還被封了王爺郡王之類的。
「皇上年後肯定要行動的,賀知府肯定是聽到風聲了,才上門求情的,以後他若來了,讓守門的小廝告訴他我不在。」徐守雲直截了當的吩咐道。
雖然說賀知府這次的滅頂之災是因為他的運氣不好,投錯了主子,但是徐守雲早已看他不慣了,典型的貪官一個,不僅貪錢剝財,還任人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