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汗青的臉色巨變,眼見自己要摔倒在地,連忙伸手在地上一按穩住自己的身形,同時驚疑不定的望向不知火舞。
剛才雙方氣勢交鋒,看起來好像郭汗青不敵不知火舞,可實際上並非如此,畢竟郭汗青是坐在椅子上,而不知火舞是站着的,這種情況下雙方的氣勢撞在一處本身就對不知火舞有利。
可即便如此,也足以說明不知火舞不弱於郭汗青
議事廳中,再次陷入安靜。
洛寒與郭汗青之間,桌子碎裂,青石地面翻起,就連周圍擺放的一些瓷器也化作碎片散落在了地上。
不止如此,先前擺放在桌子上的幾個木盒,也同樣摔落在地。
木盒炸裂,一顆顆血淋淋的頭顱在地上滾動。
「我還真是小瞧洛家了小小年紀不但有二階武將之境,瞬間爆發的氣勢更是讓三階武將汗顏。」
「別人只知道洛家的洛寒是天縱之才,可在我看來,你身邊的幾個隨從才更加可怕!」
郭汗青挺直身形,臉色已經徹底變得冰冷起來。
剛才一次氣勢交鋒,已經算是撕破臉了,郭汗青已經不打算再隱藏下去了。
他,決定攤牌了!
「哼!」不知火舞輕哼一聲,半邊身子輕輕靠在洛寒的肩膀上:「少爺,他說小舞可怕,好像小舞很兇似的,要不咱們殺了他吧!就算他是三階武將,我也有把握取他的腦袋!」
不知火舞並沒有說大話。
想當初王昭君剛剛踏足七階武師之境的時候,就已經能靠着「凜冬將至」這個技能滅殺九階武師,不只是王昭君,就連程咬金和阿軻都有着越級挑戰的實力。
不知火舞是二階武將之境,若是全力爆發,又怎麼會將一個三階武將放在心上?
聽到不知火舞的話,郭汗青的身子微微一緊,冷聲道:「洛寒,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本閣主乃是為了羊皮地圖而來,而且早在兩天前,便將派人將消息傳遞到了神武樓總閣!你們想對我動手,可要好好掂量一下後果!」
嗯?
這一次輪到洛寒的臉色變了。
神武樓勢力龐大,就連戰天帝國皇室都不願輕易招惹。
如果只是應付一個清豐城分閣,洛寒還不怎麼擔憂,可一旦牽扯到神武樓總閣,那他所面對的將會是一個通天徹地的龐然大物。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隻螻蟻站在一頭大象的面前一般。
不過,幾秒鐘之後,洛寒卻又眉毛一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難道你想否認地圖在你手中?」郭汗青眯着雙眼。
「否認?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否認的?」
只聽洛寒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過,若你真的將消息傳給了神武樓總閣,大可以等着總閣的強者前來,有強者給你撐腰,你可以正大光明的闖入洛家索要地圖到時候迫於神武樓強者的壓力,我擔心將洛家連累,說不準真就將地圖給你了!」
「可是你先派人來偷地圖,後又隻身一人來到洛家,並沒有等待神武樓總閣的強者一同前來,這說明什麼?」
「說明你根本就沒將地圖的事情告訴總閣你,想瞞着神武樓總閣,獨自拿到地圖,然後獨吞寶藏?對不對?」
轟!
聽到這話,郭汗青的渾身一顫,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驚慌。
洛寒猜對了,而且字字如同針扎一般刺入郭汗青的心裏。
可即便如此,郭汗青也不可能承認這些,他深吸一口氣,雙眼中殺機暴露,可最終還是強忍了下來,沒敢再輕易出手。
不過洛寒卻沒有輕易罷手的意思,繼續說道:「如此說來,羊皮地圖的事情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清豐城神武樓分閣的少數人知道?對吧你說,若是這些人都死了?會怎麼樣?」
郭汗青心中一顫,他今天前來就是打算和洛寒攤牌的,原本還以為自己搬出神武樓的名頭,能讓洛寒心生怯意,然後將羊皮地圖乖乖的交出來,可誰知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郭汗青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的他,只感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而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
郭汗青的心思電轉,無數念頭在腦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