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徐供奉懷疑昨晚的事情是對方所為,秦宣和譚海慘死很可能也是對方所作,可是他根本沒有證據。
而且就算有證據又能怎樣?以蔣玉生的實力,徐供奉想要將其擒住談何容易?而且一旦弄不好,他的命都可能交代在人家的手裏。
再者說,就算他真的將蔣玉生擒住了,也根本不敢把這位天劍谷少谷主怎麼樣,更不敢傷了對方的性命啊。
天武大陸宗門林立,那些頂尖的宗門勢力就連戰天帝國都要忌憚三分,他一個小小的供奉,一旦處理不好這件事,很可能會遭受天劍谷接踵而至的報復......到時候,恐怕連賀王殿下都護不住他。
所以此時的蔣玉生對他來說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徐供奉必須要權衡利弊,謹思慎行。
聽到徐供奉的話,蔣玉生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們這就走吧,早些出城也好早點趕路!」
「請!」徐供奉笑道。
片刻之後,天劍谷一行人便在徐供奉的陪伴下離開了酒樓,一路朝着城門而去。
城門打開,蔣玉生等人在徐供奉的注視下揚長離開,只是片刻就消失在了徐供奉的視線中。
「徐供奉,就這麼讓他們走了?」
一位鷹衛忍不住說了一句,不過卻惹來徐供奉冰冷的目光。
徐供奉也是沒有辦法。
秦宣和譚海只是偏遠小城的城主,別說是他,就算是賀王殿下也不會因為兩個小城主的性命而和天劍谷翻臉。
徐供奉可以預想到,如果他真的把蔣玉生擒住,然後送到賀王殿下的面前,賀王也肯定會二話不說把人放了,甚至賀王還可能抓住這個機會想方設法的與天劍谷搭上關係。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這個「擒下」蔣玉生的人,很可能就會被賀王送給蔣玉生賠罪,性命難保啊。
想到這裏,徐供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突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來人,傳令下去,準備五十輛馬車!」
「是,供奉大人!」
徐供奉深吸一口氣,自語道:「秦宣和譚海死了就算了,那慕供奉是賀王身邊的紅人,她可不能死了!」
對於慕容熙的傷勢,徐供奉還是有些了解的。
丹田破碎,全身經脈斷了大半,在徐供奉看來即便「慕供奉」將來甦醒,也會變成一個廢人。
「她昏迷前,曾囑咐我儘快將她送到賀王府,也許是因為賀王府那邊有人能救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如果因為我的怠慢,導致她徹底變成了廢人......恐怕就麻煩了。」
「而且早些將她送走也好,免得繼續被天劍谷的人惦記!」
「不過......昨晚蔣玉生想要進入慕供奉的院子,卻被守護院子的五百兵丁逼走,從他們沒有殺人硬闖來看,應該是不願意與賀州軍隊正面衝突......既然如此,他們又為什麼要殺譚海和秦宣?」
徐供奉搖了搖頭,有些想不明白。
一個時辰過後,五十輛馬車準備完畢,每一輛馬車都有三十餘位士兵守護,然後一輛輛駛出了北落城。
在離開城門之後,五十輛馬車便迅速散開,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在那些馬車離開之後,北落城也停止了戒嚴,各處城門重新開放。
北落城外,一處樹林之中。
蔣玉生的雙眼緊緊地盯着那些離開的馬車,自語道:「這些馬車是做什麼的?」
趙馨兒搖搖頭,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的雙眼微微一亮,抬手指向遠處。
只見她所指的方向,正有兩個人影朝着這邊趕過來。
「是林師弟和張師弟!」趙馨兒叫道。
先前蔣玉生等人離開北落城,可實際上並沒放棄慕容熙,於是便留下了兩位師弟繼續盯着慕容熙的住處,那兩個師弟便是此時的這兩個人。
兩人迅速而來,剛剛站定,其中一人便開口道:「蔣師兄,不久前那些馬車駛入了慕容熙的院子,等到那些馬車離開之後,慕容熙院子中的軍隊也散去了......!」
「我們二人猜測,慕容熙很可能混在那些馬車裏,準備藉此機會離開北落城。」
蔣玉生雙眼一凝,忍不住啐了一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