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輛白藍塗裝的警車正在高速路上疾馳,忽然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飛到了他們上空。警車裏的警察根本沒有在意,他們還奇怪這架直升機為什麼飛的這麼低呢,忽然從直升機上傳來一陣呼叫聲:「下面的警車請靠邊停車,下面警車請靠邊停車!」
陳天彪坐在最前面的一輛警車裏,坐在他旁邊的司機聽到頭頂上傳來的聲音,奇怪的將腦袋伸出車外看了看頭頂上的直升飛機,然後問陳天彪:「好像是軍方的飛機?陳書記,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辦?」
陳天彪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被軍方給盯上了?他想了一下,讓司機在緊急停靠道上停下了車子。
頭車停下,後面的車子也跟着停下。陳天彪和聯合調查組的人從警車裏下來,仰頭看着頭頂上直升機,想看看上面的直升機到底想幹什麼。
陳天彪朝身邊的警察示意了一下,十幾個警察馬上將手放在了後腰上。這些警察都是便衣,沒有佩戴快拔槍套,他們配槍就插在後腰帶上。雖然他們已經意識到來人是軍方的人,但是警察的職業習慣還是讓他們將手放到了槍柄上。
依維柯中把總等人也發現了頭頂上的直升機,他們儘量將身子靠近依維柯的窗口,仰頭看着穩穩滯留在空中的直升機。
「哇!不會是槍哥來救我們了吧?這是要砸囚車劈木籠啊!」趙玉山張大着嘴巴,瞪着空中的飛機說道。
「去你的吧!咱這是警車好不好?狗屁的囚車木籠。再說,槍哥也不是江洋大盜啊!」把總用戴着腳鐐的腳一腳踹在趙玉山的屁股上。
「那你說不是槍哥來救我們是誰?難道是你二大爺?」趙玉山嘿嘿乾笑着沖把總說道。
「你二大爺!」把總又一腳踹在趙玉山的屁股上。這倆傢伙談笑風生,一點成為階下囚的覺悟都沒有。
「嘿,你們看,真的是槍哥!」
趙玉山和把總正白話呢,洪亞倫忽然驚喜的說道。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朝飛機上看去。
陳天彪也正仰頭看着天上的飛機,想着來人到底是什麼人呢。忽然看到飛機的艙門打開,一根纜繩從機艙里拋了出來,接着一個人直接從機艙里跳了出來,根本沒有理會身邊的纜繩。
地上的警察都嚇一跳,媽呀,這人傻啊?見過跳樓自殺的,沒見過跳飛機自殺的。這他媽到底是一幫什麼人?不會是來打劫罪犯的吧?
然而讓這些人目瞪口呆的是,就當飛機上跳下來的人離地還有兩米多的時候,那人忽然雙臂一伸穩穩的抓住了離他不遠的纜繩,身子猛然一頓,然後雙手再次離開纜繩,一個前空翻啪的一聲就落到了陳天彪的面前,落地的時候,雙腿好像落地生根一樣,身子連晃一下都沒有。
直到那人站到陳天彪面前,陳天彪才吃驚的發現從飛機上跳下來的竟然正是被他們抓住又放走的趙長槍!
趙長槍漂亮的動作引來飛機上的一陣喝彩聲,連依維柯警車中都傳來喝彩聲。陳天彪和聯合調查組的人沒喝彩,他們都看傻了。
陳天彪剛想問問趙長槍到底想幹什麼,忽然發現飛機上接二連三又跳下了三個人,他們沒有像趙長槍那樣等身子快落地的時候才抓住繩子,而是剛跳出飛機就緊緊的抓住了繩子,然後順着繩子迅速的滑到了地上。雖然動作不如趙長槍漂亮,但是依然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三個人下來後,快速的來到趙長槍身邊,和趙長槍站成一排,看着面前的陳天彪等人。
「趙長槍,你來幹什麼?難道想公然搶人不成?真以為我們就不敢抓你?不要以為身上有功夫就能為所欲為。沒有人能逃脫法律的制裁,蝙蝠俠也不行。」直到此時,陳天彪才斜着眼看了趙長槍一眼說道,說完還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認為自己的話很幽默。
趙長槍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陳天彪沒說話,錢其強上前一步,說道:「對不起,我們是解總的人,現在的車上的人歸我們管。你們的任務結束了。」
錢其強一邊說話,一邊將一張證件遞到了陳天彪面前。
陳天彪當然不會將到手的功勞拱手送給別人,他只是瞥了一眼錢其強的證件,根本沒有正眼去看,冷笑一聲說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單位的人,但是你們這樣在路上劫人是不符合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