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氣息該是受到了刻意的引導,順着她的經脈緩緩的運行着,所過之處好似對她進行了一番梳理,將那些殘留在她體內的陰氣一點一點的沖淡了。
「青辭……你……嗯……你對我,做了些什麼?」迷離之中,安如月睜開了滿是霧氣的雙眼盯着身上的男子,喃喃問道。
青辭的額角已經有不少汗水滲出,為了不讓女子看清他此時的模樣,他低頭淺吻着她的眸子,略帶喘息的笑道:「我正在對你做什麼,你感受不到?看來是好些日子沒做,你都忘記這種感覺了。」
安如月臉頰火熱,羞惱的捶了捶他的胸膛,嬌媚道:「你這壞東西,明知道……啊……」
話還沒說完,她便惹來了男子突兀的一個用力,頓時嬌呼出聲,沒了下文。
讓安如月還感到奇怪的是,這一次歡愛的時間持續了很久。雖說以往每一次的時間也不短,總是折騰得她浪潮迭起忍不住求饒了男子才會停歇下來,但是沒過多久又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可是這一次持續的時間比以往都長,並且結束之後她能感覺到青辭似乎十分的疲憊。
靠在那個熟悉的胸膛之中,感受着男子不同以往的急促的心跳,安如月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又莫名的升騰而起。
「青辭,你怎麼了?我總覺得今夜的你,和以往有些不一樣。」安如月輕聲說道。
青辭抬手撫了撫她濡濕的鬢角,氣息依然有些微喘,「怎麼不一樣了?」
「我覺得……你好像特別的累,而且剛才你在我身體裏的時候,我覺得有一股奇異的氣息在我的體內流動。」安如月道。
青辭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傻丫頭,我是男子,體內陽氣重。而你因為虬褫的緣故,體內殘留了一些陰氣,所以才對我身體裏的陽氣格外的敏感些。放心吧,沒事的。」
「是這樣嗎?那……我們再來一次,我再感受一下?」安如月抬眼望着青辭,黑暗中她明亮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狡黠。
青辭心中頓時一驚:這小妖精,是想玩死小爺嗎?
再這樣來一次,他怕是要幾天都下不了床了。更何況安如月腹中胎兒的陰氣不能操之過急,得逐次將那陰氣引出。他若是不對自己體內的至陽之氣小心的加以控制,就這麼在她的身體裏橫衝直撞,那必然是要發生危險的。
無奈之下,青辭只好投降:「好月兒,你相公我今日獨闖溟海,身體多有消耗。看在我方才那麼賣力的份上,咱們這便歇息了可好?若是你對我今夜的表現不滿意,明日我們再繼續。」
聽青辭這麼一說,安如月心中的擔憂才略微減輕一些,雖然青辭回來的時候對於溟海之中的暗流和漩渦都是輕描淡寫,但安如月也曾被捲入過海洋中的漩渦,她明白在海里要與那樣的危險相抗衡需要耗費不少法力。
其實她方才說再來一次也只是開個玩笑,青辭如果動真格的,那一會兒該投降的就是她了。
心中有些疼痛,安如月輕輕的環住了男子的肩背,柔聲道:「我是跟你說笑的,與你在一起這些日子,我什麼時候不滿足過。既然你累了,就早些睡吧。等你完全恢復了,你想怎麼樣,我都由着你。」
青辭無聲一嘆,伸手摟緊了她的腰,閉上雙眼,不多時便真的沉沉的睡了過去。
聽着男子均勻的呼吸,安如月的心中愈發的疼痛了。與此同時她也愈發的肯定,青辭一定有事瞞着她。
這個男子即便是在他們第一次共赴巫山的那一夜,也沒有像今夜這樣說睡就睡的,要知道那一次,青辭可是法力全無,還受了不輕的傷。
在那種狀態下,他都能將她折騰得在不知不覺中昏睡過去,可見這個男子本就不是一般的強悍。
正是因為他太強了,所以今夜這幾乎無力多言便昏沉睡去的情況就顯得格外的突兀,格外的讓人生疑。
「青辭,是不是因為我瞞着你孩子的事,所以你作為報復,也要瞞着我些什麼呢?可是……我真的只是想陪在你的身邊啊。」安如月輕撫着熟睡男子的臉頰,心中很是悵然。
第二日一早,眾人都陸續從睡夢中甦醒,唯獨青辭沒有任何要醒過來的跡象,與他昨晚入睡時一般無二。
昨夜屋裏一片漆黑,安如月沒有辦法看清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