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蒼無念這個陣法高手都很認真嚴肅的思考起畫傾城的問題,其他幾個門外漢只能很認真嚴肅的盯着他看。
沉默了好半晌之後,蒼無念似是有了些眉目,斟酌着措辭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陣法要佈置在哪裏並沒有絕對的要求,只要有佈置陣法的工具和足夠精妙的佈局,更甚者……有什麼神奇的法寶,想要在身體之中布下陣法也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問題可能麻煩了。」季子安忽然說道,而且神色很明顯的不好看。
「子安,你想起了什麼?」季延面色凝重的問道。
季子安看了看自己的父親,有些難以置信似的搖了搖頭,「我若沒記錯的話,爹應該是把開啟萬蠱之門的鑰匙封印在了丹田之中。」
「什麼?!」季延和鳳歌大吃一驚。
「什麼是……萬蠱之門?」畫傾城茫然的盯着他們三人。
季子安揉了揉眉心,看起來已有幾分疲倦,「所謂萬蠱之門,就是巫族禁地最深處的禁忌。那裏面存放着巫族歷史上所有驚才絕艷的人物一生中最巔峰的傑作,那些巫蠱經過無數歲月的爭鬥和磨合,成就了一份人力無法企及的萬蠱之力。
「在萬蠱之門裏還有一具名為『神將』的傀儡,這個傀儡歷時久遠,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靈智,能夠自由操控萬蠱之力。不過隨着『神將』的靈智越來越高,他的殺戮和暴虐氣息也越來越重。
「最初的時候只要是憑藉萬蠱之門鑰匙進入其中的巫族首領都有資格驅使他,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傢伙已經越來越不受掌控,如今憑藉鑰匙只能夠短時間的控制他。若是超過時辰沒有將他送回萬蠱之門,後果不堪設想。」
與季子安露出的疲態不同,蒼無念聽了這番解釋之後倒是目光灼灼,「這神將倒是有意思,利用得當在戰場上可是一大助力。不知季兄可有把握煉製這樣的傀儡?」
季子安聞言一愣,隨即苦笑了一下,「傀儡煉製到了這種程度已經屬於邪術了,無念兄這是想招多少孽業?」
蒼無念滿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對待非常之事使用非常之法,天道也不會反對我們對待魔族的時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
季子安點了點頭,「此言有理。不過此種傀儡的煉製之術並無記載,我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姑且一試,若是不成那也沒有辦法。」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扯遠了啊?」畫傾城無奈的撇了撇嘴。
「就是就是。」季延也有些急了,問道:「你還沒說清楚萬蠱之門的鑰匙的問題呢。」
「是啊,晉嵐怎麼會將鑰匙封印在丹田之中?」鳳歌的神情也是明顯的焦灼與不解。
季子安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只記得爹在遭到俞重華毒手之前曾閉了很長時間的關,出關的時候氣色卻是出奇的難看。我以為他閉關的過程中遇到了什麼難以突破的瓶頸,結果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將我叫到身邊,把萬蠱之門的事情告訴了我。
「現在想來爹當時應該是有永遠封閉萬蠱之門的打算,他怕有居心叵測之人會利用越來越難以控制的神將惹出煩,所以便將鑰匙封印在丹田之中,這樣除非他身死,否則誰也別想拿到他身上的那把鑰匙。」
「開啟萬蠱之門應該不止需要一把鑰匙吧?」蒼無念問道。
季子安點了點頭,「鑰匙一共有三把,其餘兩把分別在另外兩位長老的手裏。除了族長可以在在位期間一直擁有鑰匙,另外兩把每隔百年便會更換一次持有者,具體換到哪位族長手裏,都是由抽籤決定的。」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屬於季前輩的那把鑰匙已經丟失了,並且前輩的丹田就仿佛成了一個漏斗,什麼東西進入其中都會消失不見,是這樣吧?」蒼無念說道。
畫傾城點了點頭,「沒錯,季前輩的丹田之中空空如也。」
「那子然的情況又怎麼解釋?」鳳歌不解的問道。
蒼無念搖了搖頭,「我一時也無法弄明白。但是可以肯定,他們二者體內都被佈置下了一個類似傳送陣的陣法,有些東西經過的時候就會被傳送離開體內。」
「那現在該怎麼辦?」季子安蹙眉問道。
「繼續將龍血花注入他們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