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大約是哭累了,聲音漸漸低了下來。請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沐琉夜想了想,或許也該是自己前安慰一下的時候了,可是他才剛走近幾步,卻忽然聽見安如月聲音沙啞的還明顯帶着痛楚的低喃:「青辭……這算不算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的確不該瞞着你……我不該瞞着你的……」
「懲罰?瞞着?七嫂嫂這話是什麼意思?」沐琉夜頗為納悶的自語了一句,腳下又加快了點步伐朝着洞內走去。
「青辭……我……這一回……大概,是我,是我對不起你了……」安如月的聲音明顯的顫抖了,也愈發虛弱和痛苦。
沐琉夜大驚,急忙一個閃身來到安如月的身邊。
山洞內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見,他一揚手,一顆產自北海的他一直隨身攜帶的夜明珠便被他拋向半空。珠子發出淡淡的青色光芒,霎時將整個山洞都給照亮。
可是這不照便罷了,一照之下沐琉夜可是嚇了一大跳——他發現先前哭得聲嘶力竭的那個女子此刻居然蜷縮着倒在地的一片枯草堆里。
女子的面色慘白,眉頭緊蹙,額滲着細密的汗珠,臉頰還掛着未乾的淚痕,神情看去甚是痛苦。
最讓沐琉夜在意的是,她的雙手好像在環抱着什麼一般,死死的摟着她自己的腰側。
漆黑的山洞忽然出現的亮光讓安如月有些不適應的睜開眼,可是即便睜開了眼,她的視線也同她現在的意識一般,一片的模糊。
她看不清面前這個逆着光居高臨下的男子是誰,在她的記憶里,只有青辭才喜歡使用夜明珠照明。
「青辭……是你嗎?」安如月顫抖着,用幾不可聞的聲音怯怯的問道。
「七嫂嫂,七嫂嫂你怎麼了?」沐琉夜根本沒聽見安如月在問什麼,急急俯下身扶她坐了起來。
可是此刻的安如月卻是極其的不對勁,她好像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蜷着身子,雙手依舊維持着環抱自己的姿勢,無力的朝沐琉夜的身靠去。
「七嫂嫂,你到底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你快告訴我啊!」沐琉夜急得如熱鍋的螞蟻,可是他不懂醫,除了急也別無他法。
「青辭……我,我……好痛,好痛……」安如月痛苦的呢喃着,靠在沐琉夜懷裏的身子不自主的一直在顫抖着。
「好痛?哪裏痛?」沐琉夜可算是聽清了這一句,急忙伸手去摸安如月的手臂,因為從方才他發現她一直緊箍着自己是雙臂,也不知是不是胳膊受了什麼傷。
可是一觸碰到安如月的手臂,沐琉夜驚了一下,女子的胳膊粘膩膩的全是汗水,但是摸起來卻冰涼冰涼的,而且還十分的僵硬,很明顯是因為忍受着極大的痛苦而導致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七嫂嫂,你到底怎麼了?你別嚇唬我啊!」沐琉夜抓着安如月的手大聲的問道。
「青辭……青辭……」安如月的眼神卻有些混沌,她痛苦的抬起頭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身邊這個男子的臉。
聽得女子嘴裏始終在低喚青辭的名字,沐琉夜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這許多,急急應道:「我在,我在這裏。七……月兒,你快告訴我你怎麼了?」
似是因為聽見了「月兒」二字,安如月的身子猛的一僵,隨即便軟了下來,淚水再一次從她的眼裏滑落,她一邊抽泣一邊哽咽着喃喃道:「青辭,我們的……孩子……孩子……」
「孩子?!」這兩個字如同當頭一棒,立刻將關心則亂的沐琉夜給敲醒了。
他怎麼忘記了,安如月的腹還有一個尚未成型的孩子,那是她和青辭的孩子,是她最愛的男子的骨血。
是因為修羅女子懷胎到生產需要三年的時間,所以安如月的肚子如今根本不會像人界的女子那般因為胎兒的生長而漸漸隆起。
而且對於她們這些身懷法術的女子來說,除了生產的那個時候身體最為虛弱,平日裏只要不是受到重創,孩子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不需要特別的嬌養自己的身子。
於是沐琉夜在看見安如月痛苦不堪的模樣時,壓根兒沒有想到會是她肚子裏的孩子出了什麼問題。
可是眼下,這個女子的痛楚他感受得清清楚楚,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冷汗已經漸漸的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