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你這是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見畫傾城擺明了一副要護着蒼無念的架勢,君奕晟急忙呵斥道。
畫傾城聞言微微揚起頭,將目光看向了君奕晟。
也就在這時,眾人才注意到,畫傾城那原本明亮水靈的雙目之中如今卻是一片混沌之色,仿佛此時是另外一個靈魂在支配着她如今這副身體。
「我說了,你們不能殺他。」畫傾城依舊是淡淡的開口,聲音之中沒有情緒,聽不出喜怒。
君奕晟看着眼前清清冷冷、周身散發着拒人千里氣息的畫傾城,心頭居然莫名的生出些許敬畏之感。這還是畫族當初那個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小公主嗎?
就在君奕晟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洛凡卻是一把拉住了他,面色凝重的對着他搖了搖頭。
見眾人不語,也沒有再出手襲擊蒼無念的意思,畫傾城悠悠的將目光轉向了倒在地上只剩下半口氣的古問天。
「本座……竟是沒有看出來,一個黃毛丫頭居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古問天掙扎着,喘着粗氣冷笑道。
「便是神仙也不敢逆天而行,你這半吊子的修仙之人,還妄想逆天改命。」畫傾城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苟延殘喘的古問天,仿佛只要她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讓他灰飛煙滅。
「要殺便殺,本座在這人世間闖蕩了千年有餘,還不需要你這黃毛丫頭來教訓!」古問天不屑的冷哼道。
「自作孽不可活。」畫傾城面無表情的看着古問天,語氣之中似是夾雜了些許怒意。
「呵呵呵呵……」古問天突然低笑起來,隨即他又重重的咳嗽了幾聲,目光不甘的看向畫傾城身後的蒼無念,氣息凌亂而虛弱的說道:「本座若是死了,你也休想安生。千機閣……可沒有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聞言,蒼無念的面色沉了下來,他在這千機閣十幾年,自然知道如此盤根錯雜的一個組織能夠長此以往的屹立不倒定然是有不尋常的地方,他一直猜測千機閣的背後一定還有更加強悍的後盾,只可惜他卻始終沒能查出什麼端倪。
想起古問天先前與他的對話,他問他是不是「那邊」派來監視他的,「那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為何看古問天當時表現出來的態度卻很是忌憚又憤恨的模樣。
「殺了你,為免也太便宜你了。」畫傾城冷冷的開口,同時素手輕揚,袖袍一揮,一道白芒打進了古問天的身體之中,只聽見古問天慘叫了一聲便昏死了過去。
畫傾城收回手,目光淡淡的看向安如月道:「如月姑娘,他就交給你了。」
安如月略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她想走近畫傾城,可是不知為何,心中又有些畏懼。
想了想,安如月最終還是沒有走過去,而是將視線轉向惠姑幾人,欠了欠身低聲說道:「當年之事,我家小王子其實也是受害者之一,無論你們信與不信,這一切都是他人的陰謀。王上為了小王子一心求醫,從未想過與任何人不利。」
君奕晟聞言冷哼了一聲:「花言巧語。」
洛凡卻是面色凝重,若有所思。
見洛凡不發話,惠姑幾人也皆是皺眉不語,氣氛一時間沉悶了起來。
良久之後,只聽得洛凡一聲輕嘆:「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既然安姑娘說當年之事另有隱情,不若便請二位隨我們回斬羅宗詳細道明當年的情況吧。」
安如月微微一愣,轉而向蒼無念投去詢問的目光。只見蒼無念面無波瀾,輕輕的對她點了點頭。
「既然事情已經告一段落……」畫傾城見雙方達成共識,淡淡的開口。就在眾人洗耳恭聽她的下文時,她卻是緩緩的轉過身,朝着蒼無念伸出了手,輕聲道:「阿念,我們走。」
阿念,我們走……
阿念……
這世上沒有人這樣稱呼過他,可是當蒼無念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卻是瞳孔驟然緊縮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心口之處也是一陣難以遏制的翻湧,比之先前擁抱畫傾城之時波瀾更甚。
腦中一陣劇痛傳來,這種疼痛讓蒼無念幾近暈厥,他狠狠的咬了咬牙,身子也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下一刻他的手便被畫傾城拉住,掌中傳來的滾燙溫度讓蒼無念猛然驚覺此時的畫傾城體內還有「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