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的慷慨激揚、義憤填膺、表情憤恨,話語中散發着對如今某些官場中人濃濃的恨意。當年,他們懷着對華夏的忠誠、熱愛,在華夏用人之際,不顧性命毛遂自薦趕赴國外戰場;戰爭是結束了,也取得了勝利,可殘酷的戰爭也使得他們不能如正常人一樣生活。退伍之後為了不拖國家發展後退自力更生,可年齡越大,他們的能力也越弱,又沒後代子嗣養老,他們只能降下心中尊嚴向政府徵求養老。
可結果呢?
查無此人!
呵呵……
如此結果不僅涼了老人的心,還徹底涼了將性命留在國外的忠義亡魂。
老人心中豈能不憤怒?
與那些就知道中飽私囊、將革命者的撫恤金揣進口袋的貪官相比,周辰簡直就是善良的好人。這種人竟被說成兇殘、危險的對象,老人豈能滿意?他本就是個性子剛烈之人,有話憋不住。
在場的國教局同志被老人激昂的話語弄懵了,無奈的笑了笑,說道:「老先生,對於你的遭遇我們會記下,等有時間會向上面反映;只是那二人真是亡命之徒,前不久打傷不少人,若你老知道他二人行蹤,能否告知一下?」
「不知道。」
老人板着臉,冷冷說了句,轉身便朝着居住的破舊房屋走去。
國教局一干人面面相覷,苦笑不已,蒲曉明義憤填膺,憤憤吼道:「一群貪贓枉法的東西,此事必須向上級匯報;國之本,乃是民;如此舉動真是寒了民心,此等連老一輩革命者的撫恤金都吞下的敗類必須嚴懲不貸。」
「小蒲說的沒錯,此事立即向上級反映,同時派人做做老人的思想工作;另外,既然周辰二人來過這村落,立即派人往各個可能的道路追捕。劉影已身受重傷,逃也逃不遠。」其中一名看似比蒲曉明職位更高的年長者下令道。
「是。」
眾人應答,快速分頭行動。
「廖副局,我去做老人的思想工作吧!」蒲曉明想了想,主動請纓道。
「恩,去吧!」廖青山點了點頭,說道。
蒲曉明點了點頭,邁着步子朝老人的家走去;老人的家很破,實在都稱不上家,只是一間狹小的小屋,蒲曉明敲了敲門。老人探出頭,看到來人竟是之前的那伙人,臉立即板起來,冷冷說道:「都已經告訴你們了,我不知道。」
「老人家,請別動怒,我就是來看看你。」
蒲曉明臉上掛着微笑說了句,回頭朝門口望了一眼,確定並沒人跟來,朝老人說道:「老人家,能不能讓我進屋,咱爺倆好好談談。」
對於蒲曉明表現出的溫和態度,老人針鋒相對的氣勢也減弱了不少,想了想,淡淡說道:「我家寒酸,恐怕官爺適應不了。」
「哈……看老人家你說的,我哪是什麼官爺啊!只不過是個小嘍嘍。再說,小時候跟師父學藝,什麼地方沒睡過,別說這種暖和的小屋,就算是窯洞、橋底都睡過。」蒲曉明笑着說道。
「那進來吧!」
面對蒲曉明不做作的舉止,老人心中芥蒂消除了不少,態度依舊冷淡的說道。
蒲曉明道謝一番,彎下腰進入這間低矮、潮濕的小屋。小屋裏還算暖和,剛剛做完早飯,爐子裏的火剛滅;小屋很小,幾乎只有二十餘平,放着一張破舊的木桌子,幾個小板凳,還有一張床,除此之外便沒別的啦!
「老人家,你兒女呢?」蒲曉明進屋,坐在板凳上,率先開口拉家常的問道。
「哎……我二十歲入伍,本想結婚,可正好趕上抗美援朝,便參軍;戰爭中肺部被擊穿,雖沒死,可也落下一身病,甚至連體力活都不能做,退伍後娶了個老婆,兩口子想要孩子也沒要上,而我年輕時不願向政府索要撫恤金,又沒什麼文化,便跟老伴靠收廢品過日子,可誰想到老伴兩年前得了癌症,積蓄全部花光,為了跟老伴治病,我舔着臉向政府索要撫恤金,可結果……那幫混蛋,竟說抗美援朝沒我這個人。老子當年可是得過勳章的,他們卻說勳章是造假。」老人說到最後氣的臉都青了,憤憤的吼道。
「之後沒繼續找?」
「怎麼沒找?能找的部門都找了,可所有的結果都一樣,最後,我那苦命的老伴因拖着醫藥費被醫院趕出來,回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