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海拉不接受指控:「你讓我光明正面,我做到了;你讓我仁慈聖母,我出色演繹。為什麼我依然要被懷疑?」
看到她有點惱但又要保持風度的樣子,白牧意識到自己有點過分了:「我只希望……好吧我不該不相信你,你做得很出色了。」
說完看看她的表情,白牧還知道了光道歉並不夠,便轉到自己身上:「你想讓我怎麼做?」
「永遠跟我分享一切的人。」她說。
「就這個?」他不料竟會如此簡單。
「就這麼簡單。我經歷了很多事,卻又是白活了那麼多歲月,到頭來才發現,有一個甘願為你赴湯蹈火的人,才是我擁有過的最寶貴財富。」
「我沒你說的那麼誇張。」白牧難得不好意思,話說蘇爾特爾那一回,完全是本能的反應,他都沒空想太多——
「正因為此才難能可貴。」海拉可不是這麼看待的,「所以我才知道,再有或者更嚴重的事,我都沒有被遺忘。」
白牧跟海拉是不同的,他人生很短暫的時光,而她活了數不過來的歲月,巔峰低谷都經歷過,被遺忘才是她最恐懼的事情。
「我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白牧將她的頭髮往後撥,露出了那張精緻的臉,「去做你想做的吧。」
「我知道。」海拉對自己魅力非常自信,「你以後不會為這個決定,為我的作為感到失望,這就是我為你的改變。」
「天吶你不要這樣。」白牧對女王的撩漢手段有點吃不消,本該高傲示人的她,玩起柔情那是致命毒藥。
「因為你值得。」她笑容裏帶上了溫柔。
海拉就收起了她曾經那股粗暴的手腕——面對我,你們要麼臣服要麼毀滅!這一路過來她的心態不斷在改變,因為她看到了有比征服更重要的事情。
「但你不能稍微少一些寵孩子的態度?」白牧也覺得她現在很好,就是有一點點瑕疵,她總是把自己當長輩。
她現在就在這麼寵他,將其摟在臂彎里,心血來潮就親,然後翹着二郎腿,偶爾有興致就傳授他某些大道理。
屏幕里播放着紀錄片、新聞,這是她了解地球文化的快捷途徑,白牧沒事幹也會來陪她,趴在地上的芬里爾總想跳起來咬她晃蕩的鞋。
「我的下屬早晚人盡皆知,到時後我顏面何在。」白牧想說這點,搞得本局長缺愛一樣,我像是這種人嗎?
「你明明很享受。」海拉看穿了他口是心非的狡辯,「還有我認為你現在並沒有能力扮演好更成熟穩重的角色。」
「不可能。」白牧嘴硬。
「你那些小情婦,你那亂糟糟的生活,還有你毫無目的的人生……」海拉的閱歷給了她狠辣的評判能力,她一眼就能讀懂他是什麼人、他有什麼性格。
「瞎說!」他抗議。
海拉微笑着繼續:「你知道你需要我,但不知道為什麼需要我。你很多方面都故意表現得幼稚,因為你渴望得到關注,你渴望愛,寵愛。」
「給我點面子行不?」白牧終於敗下陣來,但他確實是這個狀態,沒有目的、隨遇而安,心情好了那肯定好酒辣妹在側啊。
海拉摟着他說下去:「這就是你為什麼覺得需要我,儘管去做吧!在我的家鄉,你這年紀除了揮霍青春和性,美酒和女人在懷,還用在乎什麼!」
「那你以前呢?」白牧更想知道她。
海拉臉上有了一絲回憶:「我?我早早就進入奧丁的軍隊,訓練、殺戮,很長一段時間內,我對戰勝和摧毀敵人,有着精神上癮一樣的追求。」
白牧知道她的強勢性格是日積月累的,一路殺過來沒有氣場那才怪了,也漸漸理解了她:「聽起來就像托爾的女版。」
海拉笑了:「我可比他厲害多了,那時候我剃短髮、穿重甲,奧丁也把我當一個男孩子來練,我甚至忘了自己的性別。」
「我對這點真的不意外。」白牧腦海里都能夠想像,她年輕時候留着背頭、鮮肉一樣的帥氣,女人都會被她迷倒吧?
「確實有,但……哈哈哈!你絕對不會想看到的!」海拉回憶往事也覺得好笑,她的鞋終於被芬里爾搶走了。
她就勢說:「那時候我的玩伴最多的是芬里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