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山城天守閣,松前公廣盤坐上首,各位家老、老中、奉行跪坐下首兩邊。
「諸位,大家對大統領剛才的政策有何看法?大家暢所欲言,這是關於我們切身利益的大事。」
松前公廣的話,對楊文禮恭敬有加,他甚至不敢稱黑甲軍大統領,而只稱大統領,儼然以臣子自居了,這是有原因的。
雖然黑甲軍的到來,嚴重侵犯了他的利益,但人家挙頭硬,他只得誠服。
在奈良時代以來,日本就步入了門閥制度,各地都由大名統領,沒有一處地方例外。
假如他離開蝦夷島,那他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最多是一個富裕一點的平民,再也無法重現松前家族的榮光。
可他留在蝦夷島,卻依然是大統領之下的總旗官,依然獨佔蝦夷島與倭國各大名的貿易。
所以他特殊的身份,迫使他無法離開蝦夷島,但他屬下的家老不同,他們本來就是家臣,按現在的話說就是打工的,離開蝦夷島為其他大名打工,也未嘗不何,特別是那些文官,受新政策的影響最大,所以他回來後,第一時間就召開了評定會。
「主公,老臣認為大統領的政策,還比較寬容,對我們松前藩的影響不大,我們松前家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石高的大名,蝦夷島開墾的土地有限,那每位武士五十畝田土,並不吃虧。
再者,我們本來主要就是經營蝦夷島上的皮毛魚獲,大統領允諾我們松前家依然獨家經營,這一點,我認為非常難得。
以上是老臣的拙見,請主公指正。」
福山城代松前景廣第一個發言,他是松前家族的人,必須維護家族的利益,顯然,松前家繼續留在福山城,是最好的選擇。
留在這裏,松前家族,依然是豪門大族,離開這裏,就變成沒有領地的貴族,和平民沒什麼兩樣,甚至會受到諷刺,他已經預見這種場面了,因為從戰國時代起,丟掉領地的大名不知凡幾,但東山再起者聊聊,所以他第一個站出來發言,支持家主的想法。
僅自家叔父一個人支持是不夠的,還必須有別人的支持,所以松前公廣看上了他的愛將安田新勝,用眼神示意他出來發言。
「咳咳」安田新勝沒有半點準備,沒想到主公第一個就點他的名,他咳嗽了兩聲,組織了一下語氣說道:「諸位,黑甲軍的強大是勿庸置疑的,我們松前藩無力抵抗,那麼我們就只有兩種選擇,留下或者離開。
我個人支持留下,為什麼?因為離開蝦夷島,松前家也就不存在了,大家必須另找主家。
可這並不容易,有能力無用武之地的人多的是,主家看重的還是屬下的忠誠,而不僅僅是能力。」
安田新勝的話就很有建設性了,他說了大實話,找新主家並不容易,一時間大家都在思考他的話。
松前公廣為免突生變掛,馬上親自發言道:「兩位家老的話,都很正確,我們生活在蝦夷島,去另外的地方,並不是好主意,既然大家都支持留下來,事不宜遲,我馬上去向大統領回復,我們松前家族的選擇。」
他一出口就代表大家做了選擇,而且講完之後,就起身急匆匆往外走了,根本就沒徵詢大家的意見,以造成既定事實。
天守閣是建在福山城內丸城牆上的三層曰式木樓,總共有三座,分立三座城門,類似於中國古代的城門樓。
但福山城的內丸城牆與城門,都近乎於兒戲,城牆高僅一米多,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台階,而城門就相當於普通的農莊門,象徵意義大過實際意義。
但是不得不說,日式建築確實精緻,所以楊文禮上岸之後,就選擇了一座天守閣落腳。
日本傳承自中國魏晉時期的風俗,屋內沒有凳子,鋪着木地板,大家盤腿而坐,身前置有矮几,上面有點心茶具,大家煮茶品茗,談論各自上岸的見聞。
楊文禮與小燕兒高駐上首,有約二十厘米高的胡床,這就是他突顯身份的地方。
談到對松前藩處置政策的時候,周士吉舉手作揖正顏道:「大統領,草民發現我黑甲軍一個很大的問題,以前在長生島的時候,還不顯眼,如今到了蝦夷島,有松前藩這樣的大名,將來會成為你的部將,那你大統領的身份,就不太夠用了。
草民建議大統
第205章: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