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城裏尚有不少女真韃子,不知將軍的處置是……?」見投納被接受,劉興祚就自覺的站在黑甲軍立場上想問題,因此他詢問楊仁月這個主官道。
「我們不是明軍,不以割頭計功,所以我們對待女真韃子的政策也不一樣,大統領有令,只要不是老奴直系族人,都可以免其不死,統統貶為奴隸,那些漢人阿哈,未作惡者,一律廢除阿哈稱號,升為平民。
那些一心為主,助紂為虐的阿哈,對漢人作惡者,一樣貶為奴隸,其餘的民族,如蒙古人、朝鮮人,如對漢人作惡者,同樣貶為奴隸。」
楊仁月先回答了劉興祚的問題,然後又笑咪咪的恭賀他道:「劉將軍,某率部登陸時,早已得大統領指示,劉將軍所部自行編為一軍,稱為僕從軍,自成一體,爾以下所有軍官都由你自行提拔,不過爾部要受本官節制,本官會派文書幫爾編冊軍隊,恭禧劉將軍了!」
「僕從軍」這個名字雖然不好聽,還帶有侮辱的成分,但自成一體,官員自行任命才是劉興祚最看重的,所以他也不覺得難以接受,就推金倒玉般的拜服道:「卑職謝過將軍!」
「快快請起,本官只是代大統領任命,當不得劉將軍如此大禮。」楊仁月連忙雙手扶起劉興祚客氣道。
劉興祚順勢起身,就再次折腰陳情道:「將軍,請率大軍進駐復州,以顯我黑甲軍軍威。」
「好!理當如此。」楊仁月頜首認可。然後他對身邊幾位小旗官下令道:「現在我命令,楊仁玄部領頭,楊仁黃部居中,楊仁日部殿尾,各部儀裝整束,呈隊列有序進城,爾後接管城防,不得有誤。」
「遵命」三位小旗官一齊立正行禮大聲應諾,就各自召集部隊準備開拔進城。
「劉將軍,你部可暫時找軍營駐紮,我會委派文書前去點驗。」楊仁月又轉頭和氣的對劉興祚說道,好像是商量一樣,全然沒有剛才對其下屬那威嚴的命令語氣。
勝利者接管城防,自古就是這個道理,故劉興祚欣然應令道:「卑職遵命」
戰場自有後勤部負責收拾,就連馬匹也由後勤部接手,部隊可以說走就走。
大軍踏着整齊的步伐,四人一排,橫成林豎成列,威風凜凜的開進復州城,在劉氏兄弟的配合下,接管各處城門,城內的旗人剛剛已被劉興祚的部隊收拾一遍了,到了這個時候,才息了旗人的尊貴架子,一個個開始惶恐不安的躲起來,生怕這伙不明來路的軍隊會將他們屠戮怠盡,因為他們的老汗經常這麼對待漢人,以己推人,故他們一個個只剩下驚恐不安了。
沒過多久,分守城門之後剩下的兵丁在各自長官的指揮下,進入各街區佔領各處要道,街上戒嚴,禁止任何人行走,並且開始一戶一戶的點驗旗人、阿哈以及助紂為虐的漢奸,識別很簡單,也不須劉氏兄弟插手,只找那些苦哈哈遼東漢民指認即可,一抓一個準,決沒有人能逃避清算。
那些苦哈哈受這些旗人老爺、鐵杆漢奸欺負久了,哪還不賣力指認,這是一場徹底的暴力革命,曾經身份尊貴的旗人老爺,以及一個個為富不仁的漢奸走狗,一朝全部被打入萬丈深淵,成了曾經被他們奴役和使喚的卑微奴隸,縱使有萬貫家財也於事無補,概莫能外。
黑甲軍的兵丁可不是良善之輩,不聽話的用鞭子抽,挙打腳踢,再不聽話就一刀砍了,不論男女老幼,他們殺人殺慣了,一個個都冷血無情,只知道機械地執行上級的命令。
僅從這一點來說,黑甲軍可稱為獸軍也不為過,那一個個七老八十的耄耄耆老,仗着年老德高,不願離開富麗堂皇的家裏,也不做做思想工作,被他們二話不說一刀就砍了,那一個個商賈官史,捨不得家裏的萬貫家財,也被一刀砍了,那一個年幼無知的小兒,僅僅是哭叫幾句,就被扇了幾個大嘴巴子,以暴力止哭,完全沒有半分憐憫之情。
黑甲軍雖然殘暴不仁,但效率卻很高,僅僅一個上午就將整個復州城,清理了一遍,那一間間豪宅屋宇就這麼空了下來,只有幾個曾經的女僕留了下來。
那些男僕基本上是打手爪牙,對漢人同胞,沒少迫害,他們沒有一個能逃避懲罰。
最忙的當數後勤部,有太多的人員財產需要登記造冊了,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事情太多,所以他們只能選擇最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