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瑾歌『死士』二字的提醒,彥詩滿是得意,繼續道:「這樣說來,這事怕是另有答案,這樣也可以解釋,為什麼太子府除了齊恪,並無餘生之人,連死士都全部被斬殺而盡;田豆子年幼,諸事不懂,更不知道這其中道理,不然也不會直言出自己的身份,想必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死士這個身份意味着什麼,他能逃過了一劫也不無可能,說明處決他們的人還沒有到連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都不放過的地步。一秒.la】,精彩小說無彈窗免費閱讀!」
此言一出,瑾歌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寒毛聳立,慢慢理解接受着彥詩的那段話,心裏卻也有了一絲安心之感。
「當真這樣的話,當今聖上不知,齊恪不知,亦是好事,以後齊恪也能好好做自己的王爺了罷。」
瑾歌嘴裏說着這話,其實連自己都不能全部信服。
「這件事連我們都能想到,想必有心要查真相的人得到的結果會更清楚吧。」溫素也不免愁上眉頭。
誰說不是呢,齊恪越來越長大,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皇室水深,他現在孤身一人深入宮牆之內,怎麼走下去,都得靠他自己,無人能幫他了。
這不過是瑾歌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其實她何嘗想不到,何嘗不記得,他們在京城所經歷的那些事,以及齊恪在這一路上的變化。
「就算齊恪不知道死士之事,但他自己的身世,以及當年的那些往事,他一定會去查的,況且,還有人在不斷的指引他。」
說話的是桓生,他沒有抬眼看瑾歌,沒有看在場的任何一個人,而是目光淡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見着那一片茶葉旋旋而沉於杯底,徹底安然。
桓生這麼說,瑾歌恍然將京城的那一切都浮現在了腦海中,她的胸口不住的猛跳了起來,心中不由自主的不安讓她摸不着頭腦,找不到原委,可是卻讓她無法安然淡定下來,那種不安在她的胸口蔓延,漸漸將她的思緒也一併吞沒了。
「如果他查出了真相,該作何面對?這件事如何定性對錯是非呢?」瑾歌雙目空洞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木然的緩緩問道。
將她這番模樣,彥詩和溫素相視一眼,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桓生。
桓生思索良久,見大家無話再說,他便輕柔出聲,似有幾分安慰瑾歌的意思,說道:「興許事情還有別的答案,但是現在需要確定一個人。」
聞言,瑾歌立即有了反應,忙問道:「誰?」
「狗乞。」
桓生一臉的正經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另外三人都不約而同向他投來了驚異不解的目光。
怎麼又牽扯上了狗乞呢?!他們談論的事難道說同狗乞有關係?是狗乞的身份?!
「你知道狗爺爺的身份了?!」
見着瑾歌那副突然就精神飽滿的模樣,桓生驀地輕笑出聲,緩緩搖了搖頭,答道:「有想法,就去驗證便是。」
雖說桓生的目光十分的溫和,可是在瑾歌看來卻是剛毅決然,給了她一大股勇氣一般,讓她有了振作,撐下去的那番覺悟。
「那我們是要三度上島了嗎?」
「呵呵,你那般盛情邀請狗爺爺,他豈會不來?」
桓生此言,瑾歌當即便是領悟了,說明桓生猜測到狗乞一定會來渝州城,但是他何時來呢……
蓮濛山。
四下的大殿廂房處,一切如常,巡視的侍衛像往常一樣,隨着每日的路線一一徘徊往復。眼看着一行人剛剛巡視完,轉身離去,一個身影便快速的移動着,絲毫沒有要躲藏的意思,輕車熟路直奔一個不算起眼的大門,隨後熟練的打開機關進入到密室之中,並且能一一破解機關順利進入到最裏面,絲毫沒有能阻隔到他。
微弱的燭光滋滋的燃燒着,將他的身影照映出來,影子若隱若現仿佛要與昏黃的密室融為一體,更加看不清他的模樣。
但是哪怕並不光亮,他依舊步伐熟練,毫無障礙。
待他疾步走到最裏面,便駐足了,望着石牆上一塊不怎麼清明的畫框發楞,雙手垂在身旁,似乎無法平靜心情,悲涼亦哀傷……
許久,他好似回過神來,整理了一番自己的模樣,便轉身去打開了牆體內的一個匣子,伸手要去拿東西時,發現裏面空無一物。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