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沒事吧?」
「沒。」桓生輕聲答話,繼續保持着剛剛的姿態,斂眉瞥了一眼瑾歌。
此時的她氣鼓鼓的悶頭坐着,似是能看到她頭頂冒煙兒一般。那可不,瑾歌雙耳一直聽着刀鑰一聲聲的『公子』實在太過煩悶,加之剛剛見那副場景,她此時真如桓生所想,腦子裏什麼都不剩,只剩下鬱悶和氣惱!
「停車!」瑾歌突然出聲喝止,嚇得阿松忙不迭收了韁繩,將馬車停下,又是一陣搖晃,讓她一個不穩狠狠的撞擊在了車壁之上,顧不上疼痛,她瞪了一眼桓生,隨後鑽出了馬車。
「我就不在這兒礙手礙腳了,我去跟豆子他們坐一輛車,哼!」
瑾歌的聲音傳遞着她心中的怒氣,在桓生聽來滿是醋味,可刀鑰聽得卻是成全,隨即抿唇笑着看向桓生,柔聲道:「公子的小妹當真有趣,實在可愛,刀鑰就這般見着,公子高不勝寒,倒是有了這個小妹多了有趣,正好互補了。」
桓生沒有答話,冷冷地看着還在晃動的車簾。
外面的阿松和聽竹也沒有趕動馬車,似是在等待桓生會作何反應,可眼睜睜看着瑾歌踩着憤怒的腳步爬上了另一輛馬車,也沒有聽到桓生的動靜,許久,方才聽他出聲,語氣冷淡:「走吧。」
聽竹和阿松相視一眼,只好又走。
這下可慘了,這二人,又要開始了,到時候瑾歌發起脾氣來,遭殃的可就是他們了。
另一輛馬車上,田豆子和七狗正在議論他們怎麼一會兒停一會兒走的,緊接着就看到瑾歌氣呼呼的鑽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一邊的軟緞上,雙手環胸,這……明顯……什麼都給寫在臉上了。
兩人也沒敢問,看着馬車又繼續行走,靜靜的也不敢再出聲談論。
過了許久,瑾歌似是氣消了不少,她才放鬆下身子,靠上了車壁,思索着不知道那輛馬車上發生着什麼,一想到桓生剛剛故意說那些話,她就十分不悅。沒錯,她知道桓生是故意氣她的,可她還是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看着瑾歌臉色有所緩和,田豆子和七狗方才試探着同她說話。
「姐姐?馬車太擠了嗎?」七狗問道。
雖然七狗沒有直接問,可瑾歌也聽得出來啊,那個馬車分明比這個更豪華寬敞,怎麼可能擠,要擠也是這個擠,他拐彎抹角的,不就是想打聽發生什麼事了嘛。
「你師父給你找了個新的師娘,自然顯得我這個小妹多餘了。」
「什麼?!」
「啊?師娘?小妹?」
「哼!」瑾歌一提起又是一頓氣,呼呼的撅着嘴哼聲。
七狗和田豆子對視一眼,默默地搖了搖頭,他怎麼能懂這些事呢,只能理解表面。
「姐姐,你這恢復姑娘裝扮難道變成師父的小妹了?這誰想出來的招?防誰啊?」七狗囁嚅着,似乎在鼓起勇氣說出下面的話:「這不,我們不都提醒你了嘛,雖說能免了一些事,但定會招惹麻煩,看吧,麻煩來了吧?」
田豆子說話間就沒那麼客氣了,也接話道:「薛姐姐,你說你,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竟是些餿點子,現在好了,我們也幫不了你。你可比我們都了解柳師父,招不招人你心裏沒數啊?還是你對自己十分有把握……」
「……」聞言,瑾歌雙目圓瞪的看向田豆子,嚇得他立刻收了聲,當下瑾歌卻喝令道:「說!」
「……何必要我硬戳你的傷疤呢?」田豆子看着瑾歌愈發惡狠狠的眼神,好似下一刻她就要衝上來掐死自己,急忙又道:「薛姐姐你讓我說的!可不能怪我!記得吧,我跟你說過,男人都喜歡長得好看的,你看看剛剛那姑娘,長得美吧?嗯?」
瑾歌抿唇,翻了個白眼給他。
「所以說,本來她就是一個隱患,加上我們剛剛都看得出來,她似是對柳師父十分傾慕,再者,柳師父還救了她,以身相許這心思在她的心裏怕是理所當然的觀念,現在你還給了她機會和空間,你可是讓他們倆發酵感情啊……這萬一柳師父當真被她美貌所迷惑,真納她為妾,那……姐姐你能接受嗎?」
田豆子打量着瑾歌的臉色,又故意道:「我看柳師父對那姑娘挺上心的?不然怎麼那麼斷然的就救了她呢?」
眼看着瑾
第一百九十九章 豆子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