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認識那個女子,也沒有興趣知道她是誰,所以就沒有開口問,只是看着韓福厚和韓天華都是不高興的樣子,他也就沒有開口說什麼,一路上都很沉默的回到了村里。
到了村里天早就徹底的黑了,不過在自己村里,他們還是能夠回去了,再說了,鄉下人誰沒有走過夜路。
韓福厚跟韓福達道別之後就帶着韓天華和綠苑回去了,而韓福達則是趕着牛車回去自己家了。
韓家現在還是燈火通明的樣子,而堂屋裏所有人都坐在那裏等着,韓樹一直在抽煙,從知道消息之後到現在就沒有停過,眉頭緊皺,眼神呆滯,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事情。
張氏一直是紅着眼睛,她心裏既擔心又生氣,一下午眼睛早就紅腫的厲害。
劉氏也是有些惋惜的,她還等着韓天華考上大官,她能跟着享福呢!
主要的人心思都在這件事上,所以韓家的晚飯又沒有吃,雖然其他的兩房都有意見,不過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有什麼,誰都知道這時候韓樹的心情很不好,要是撞上去了肯定是要被罵一頓的了。
韓福厚帶着韓天華和綠苑進來的時候,家裏的人一下子就都擁到了跟前,張氏一把拉住自己兒子的手,「天華,怎麼呢?到底是出什麼事情了,你怎麼會被書院給開除的?」
韓天華不耐煩的將她的手給甩開,「就知道問這個,書院,書院,是不是我考不上秀才你很失望,你恨不得沒有我這個兒子,我的意義就是要給你長臉,能讓享福是不是?」
張氏被韓天華這麼一頓的責問,整個人都是呆愣在了原地,在她的記憶里兒子一直都是聽話乖巧的,而且很孝順的一個人,這麼跟她說話還是第一次。
張氏覺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你怎麼跟娘說話呢?」
韓天華說完話就有些後悔了,可是話已經出口了,他也只能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要道歉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麼開口。
韓福厚在後面搖搖頭,「好了,先別說這麼多了,還是趕緊的進去吧!」
張氏點點頭,全家人都進去之後,韓福厚才開口了,「我已經去書院了,這次確實是天華做錯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福厚瞪了一眼韓天華,「之前書院請來了一位以前在那個書院讀書後來考上功名的人回來給他們這些學子講講經驗,結果天華帶着女人回去了書院,不但沒有去聽課還跟那女人在書院做不雅之事,被人給發現了,那人很生氣,覺得自己沒有被重視,書院也覺得天華做的事情污染了聖潔之地,因此就將他給開除了。」
聽到是因為這種原因,張氏也氣得不行,她以為自己的兒子是在書院被欺負了,結果居然是因為這種骯髒的事情,讓她這心裏怎麼能舒服。
尤其是看到旁邊的綠苑,想起這就是害得自己兒子被開除的女人,她恨不得將綠苑給狠狠的打一頓出氣。
張氏的目光綠苑自然是察覺了,不過她還是裝作不在意,只是將自己的頭給低下來,這樣子一看就是比較柔弱的感覺。
在別院裏這麼多年,她早就習慣了應付各種人,也知道怎麼才能利用自己的一切條件。
張氏看着韓福厚說:「那你是怎麼想的,怎麼就將她也帶回來了?」
韓福厚皺皺眉,「那你要問韓天華了!」
他也很生氣,尤其是今天在縣城的遭遇,回家來現在是又累又餓又渴,可是張氏什麼都不管,就只知道一個勁的在問韓天華的事情,他的心裏也很煩躁。
再說了,還有那個綠苑在呢,她要怎麼處理,那得下來之後再商量才是,現在說這些有用嗎?她人都在這裏,他們說什麼都不行啊!
張氏到底是跟韓福達這麼多年的夫妻了,當然知道他是怎麼了,就趕緊的對韓天嬌說:「趕緊的給你爹去端杯水。」
韓天嬌點點頭,就趕緊出去了,她也發現自己爹的臉色不太好。
韓樹看着韓福厚說:「真的一點的辦法都沒有了嗎?」
韓福厚一路上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剛才看到韓福達的時候他突然想到辦法了,只是還得等會兒跟張氏商量一下才行。
「爹,今天太累了,讓大家都休息吧!我再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