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傍晚的時候,洛丹倫周邊的一個小村子裏來了一個一看就是一名信使的人,並且能夠看得出來他十分的疲憊,而這名穿着破舊長袍,帶着兜帽的信使在村民好奇的眼光下,拄着一根光禿禿的木杖來到了一個破舊的大房子前,輕輕的用手指敲了敲門,然後又用木杖點了點門前的台階,仿佛是很不耐煩一樣。
那是羅根家的房子,他又從洛丹倫給他的妻子和女兒送新鮮玩意了?他可真不容易,恐怕連酒都沒在喝過了吧。抽着煙的老帕克看着這名信使不耐煩的用手裏面的木杖敲擊石階,忍不住想起了羅根家的事。
羅根是個勤奮的小伙,不過自從他家的田地在去年被貴族老爺收回去,讓他不得不去洛丹倫幹活以後,他之前還算光鮮的宅子就開始變的破破爛爛了。原本富裕的生活也變的拮据了起來,甚至前段時間他最疼愛的小女兒生病的時候,都沒有錢去看醫生,教會的牧師也以這是『聖光的意志』拒絕使用聖光給他的女兒治病,而只賣了羅根的妻子琴一瓶昂貴的治療藥水,而且這藥水還沒治好她女兒的病。不過還好老天保佑,羅根的小女兒最後靠自己挺度過了那場疾病,沒有和她的哥哥們一樣,無聲無息的死在了床上。就是還有點虛弱,明天讓帕克再去送點魚好了,畢竟那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釣魚。
不過根據這段時間他往家裏寄東西的表現,恐怕他在洛丹倫也混的蠻不錯的,不過也是,他那樣勤奮的小伙在哪裏都會出人頭地的。
老帕克咳湊了幾聲,不再去想這些糟心的事,在自己老婆梅的叫喊聲回到了自己的家,與自己的侄子和老婆開始了今天的晚餐。
門裏面的人讓這名旅者等了很久,直到他在石階上點了好幾十下才發出了聲音。
「誰啊。」門裏面的聲音顯得有些緊張,聽起來像是一個普通的婦人。她的語氣中還帶着一絲驚疑,很顯然是因為家裏沒有男主人所導致的。
「我是來送梳子的,琴女士,你見過我的,布萊克先生托我給他的小女兒從洛丹倫帶了一把精緻的梳子。」信使微微鞠躬,對着大門上的口子展示了那隻精美的梳子。
「這是作為他沒辦法在勞拉生病的時候陪她的賠禮。」
「我那丈夫不會去干水手了吧?那樣的話請把梳子還給他,並且告訴他我們只希望他平安的回來。」琴用眼睛仔細的觀察着信使在兜帽下隱藏的臉,一字一句的說着這句話。
「不,夫人,您的丈夫沒有去干危險的水手。他在草藥店裏得到了賞識被提升為了工頭,這是他用他的獎金買的,而且讓我一同帶來的還有他的家書和他積攢的薪水,好讓你們能夠改善生活。」信使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腳。
「而且事實上我的腳傷就是羅根先生治好的。」
「這麼說你是他的朋友了?我已經見到你好幾次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給我們送了好幾次東西了對嗎?」琴的面色緩和了起來。
「是的,夫人,布萊克先生和我住在一個地方,並且經常幫助我。所以我和他已經是比較要好的朋友了。畢竟如果是一般的信使的話,是不會有人把寄回家的錢直接交給他們的,哦,對了,我叫斯塔克,以前是一家侏儒工程店的學徒。」信使再次點了三次頭。
「哦,那我實在是太失禮了,既然是我丈夫的朋友,那就請進來吧斯塔克先生,我剛好燉了一鍋魚,請進來品嘗一下吧。」
「感激不盡,要知道我可是餓壞了,那些乾巴巴的黑麵包雖然能讓我活着,但可沒辦法餵飽我的靈魂。」信使推了推兜帽,露出了他的笑容。
而聽到了這句話之後,琴也露出了笑容,並且打開了門,邀請這位信使進入她的家門。
「那就在這裏住一晚吧,畢竟今天你已經沒辦法趕路了不是嗎?」
於是信使斯塔克就走進了羅根的家裏,並且摘下了他的兜帽,露出了那副英俊的面容。並且還對羅根的女兒做了個鬼臉。
「有沒有想你斯塔克叔叔啊,勞拉。」
「才沒有。」面色還有些蒼白的勞拉笑着搖了搖頭,接過了斯塔克遞給她的藥劑,懂事的回到了她的房間,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沒有逃過斯塔克揉搓她頭髮的大手。
琴在確認沒有人跟蹤斯塔克後也來到了客廳,看着一臉疲憊的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