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說誰是來避難的?」
蘇清悲眼神微凜,臉上的醉意瞬間消散,凌厲瞪向坐在院子角落的烏恆。
方畫、夕花等年輕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避難這個詞彙,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心中的禁忌,誰若提及,便等於觸碰逆鱗一樣。
神王府,一瞬間安靜了許多,微風拂面,花草搖曳,眾多目光一下子因此匯聚向了烏恆。
不過烏恆很平淡,面無波瀾,端着酒杯小酌了一口,這才將目光看向蘇清悲,嘴角微微上揚,流露着一抹不屑之色道:「蘇公子,原來你剛才只是在裝醉啊?」
「呵呵,我看豈止是蘇公子在裝醉啊,這神王府中,又有幾個不裝醉的人呢?」曲一曉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做出一個自認為冷酷帥氣到極點的姿勢,既然事情都惹上了,付出的代價也終究要付的,還不如好好享受一下這個過程。
說一句實話,烏恆與曲一曉現在都是處在一種氣憤的狀態中。
他們本來不想惹事情的,烏恆也只是隨口那麼一說,但是既然對方因此找茬,前來挑事,那他們還真的就想站起來比劃比劃了!
外界那麼多戰士用鮮血捍衛的尊嚴,卻被這群躲在光陰小鎮中避難的公子哥鄙夷的一文不值,儼然一副指點江山模樣,烏恆是真的看不慣。
烏恆的一句」蘇公子原來是在裝醉」,曲一曉的一句「很多人都在裝醉」,很富有深意,在場大大小小的人,基本都能夠聽明白其中的暗指與諷刺。
蘇清悲一時間心中湧上一股殺意來,此人是誰,又算得了什麼,自己裝不裝醉,與他又何關係?
蘇清悲眸子中幻滅寒芒,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伸手指向烏恆道:「小丑,你是誰,來,告訴我你的姓名與家族,我蘇某,到時候必定準時前往拜訪!」
嘩!
一瞬間,神王府像是炸開了一樣,人聲沸鼎。
宴席中不少人都清楚,當初有一個家族傳承人得罪了蘇清悲,報出名號與家族後第二夜,這個家族便是被蘇家的聖仙王給夷平了,慘不忍睹。
因此,每當蘇清悲開口問及他人姓誰名誰時,基本上就是一個打算趕盡殺絕的信號。
然烏恆根本不予理會,端着酒杯觀祥着其中龍鳳飛舞的圖案,完全把蘇清悲當做了空氣。
旁邊一名心善的中年修士湊近過來,勸說烏恆道:「小友,你還是冷靜一點,千萬不要報自家名號,在這神王府,蘇清悲還不敢動手殺人。」
「小不忍則亂大謀,不去理會蘇清悲那條瘋狗就是。」左邊那一桌的修士,也是暗中傳音好意提醒着烏恆。
向來蘇清悲這個人在外界的名聲並不好聽,得罪了許多人,想想也是,因為發生一些口角就要滅別人全族的人,名聲能好到哪裏去呢!
奈何蘇家勢力龐大,眾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啊,蘇家掌控着大大小小上百顆星域,強者如雲,軍隊數量恐怖,雖沒有對外界公佈建立帝國,卻已有實力和當今如日中天的趙氏帝國相媲美了!
「小丑,剛才不是鬧的很歡麼,怎麼,現在不敢支聲了,怕被滅九族嗎?」蘇清悲咄咄逼人,渾身上下閃爍紅色光點,血氣澎湃,走起路來龍行虎步,朝着烏恆的酒桌走近。
「此人你們認識嗎?」
「沒有見過,估計是好不容易那道了入場貼吧,想裝一次皇家公子,卻不巧得罪了蘇清悲那傢伙,這下有這小子好受的!」
「最近怎麼什麼跳樑小丑都能混進神王府來了?」
方畫以及幾名與蘇清悲交好的年輕天才看着這一幕,臉上帶着不屑冷笑,目光漠然。
事實上,烏恆與曲一曉剛才的那一番言論,何嘗又沒有得罪他們呢,只是他們還沒有蘇清悲那麼瘋狂,只是因為口角不合,就要滅人家九族。
夕花公子見烏恆都已經不敢吭聲了,而對方好待也是神王府的客人,適時阻止蘇清悲道:「清悲兄,還請給我幾分薄面,此事就做罷吧。」
蘇清悲笑了笑道:「夕花兄放心,我不會在神王府鬧事的,只是想知道一下,這個小丑師承何方,家族勢力又叫什麼。」
就在眾人都以為烏恆二人會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