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月見烏恆如此作態,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反而是怒火消散了許多。
這小子越猖狂,離死就越近,現在的斷崖關可不止他一人需要出關名額,烏恆這般作為,可是直接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
花無月深吸了兩口氣,語氣陰沉道:「意思就是,你是打算獨斷乾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斷崖關給徹底封死?」
烏恆與鱷祖、聖院院長那些老狐狸斗多了,又豈會中花無月的全套,當即推了一手太極道:「花公子,我可沒說要獨斷乾坤,更沒說要封死斷崖關,只是現在情況特殊,為避免逃兵動亂,而必須採取一些措施罷了。」
花無月碰了個軟釘子,一下子就感覺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有力無處使,無敵滅還真是說話滴水不漏啊。
烏恆什麼意思呢,意思就是說,我並不想封鎖斷崖關,目前封城,也是迫不得已的。
顯然,面對花無月的突然「造訪」,他已經感受到壓力了。
那壓力不是來自站在面前的妖族大公子,而是背後那些攪風攪雨深不可測的勢力,這潭水太深了,稍有不慎就會被淹死。
因此烏恆亦是小心翼翼的,不想落人把柄。
「問題你封鎖整座城池,通訊網將會因此崩潰,外界的戰略物資也無法運來,這對於斷崖關來說可是一場災難啊。」花無月眼神一凜,仔細觀察着烏恆面無表情的變化,可惜他失望了,因此這傢伙毫無波瀾,像置身事外一般。
只見烏恆沉思了片刻,而後一副贊同之色點頭道:「花公子此言甚善,那我會修改軍令,斷崖關只許進不許出。」
眼見無敵滅軟硬不吃,自己暗中給的台階也不肯下,花無月暗中壓下去的怒火又是不由冒出,聲音再度低沉了許多道:「有的堅持,根本毫無意義,我想大家都需要送一些家人遠離前線戰火,你也不例外吧?」
烏恆神色一下肅然起來,抬頭看着花無月那雙鋒芒畢露的眼眸,開口道:「自然不例外,但是沒辦法,我們只能背水一戰,若是我們的親人被送離斷崖關,誰還願意死守這座城池,到時候人心渙散,恐怕不需要幾天,斷崖關天險就將萬劫不復,這千古罵名自然有碧雲山老仙主來背,但不代表我們什麼都不用做,你可懂?」
見烏恆把自己說的如此偉岸,花無月深感不屑,太虛偽了,現在誰不想保存實力,誰願意和七界去死拼?
要知道那可是兩千多萬的七界精銳,甚至據他不久前得到的消息,七位界面之主親自統兵出戰,斷崖關根本就是守不住的,因此一些所謂的大義與堅持只是可笑滑稽的。
「你應該很清楚,斷崖關根本就守不住了,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花無月按捺着性子,繼續勸說着烏恆,說實話他能把姿態擺到如此之低,已經很讓他自己都感到吃驚了,就更別說旁人。
可是烏恆油鹽不進,面無表情的搖頭道:「請回吧,與其把心思放在內鬥上,何不如養精蓄銳,與七界決一死戰。」
花無月雙眼微米道:「我只要兩個名額,把我兩個妹妹送出斷崖關即可。」
「她們可是守住斷崖關的重要人質啊,放了你兩個妹妹,妖王還會回來嗎?」烏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花無月,很想從這位妖族大公子眼中看到那滔天的怒焰,但是他失望了,只見花無月聽完後,當場拂袖而去,連頭都不曾回一下。
夜色越深,前來城主府拜訪烏恆的人就越多,幾乎絡繹不絕,車水馬龍般熱鬧。
那些在夜色中看不清楚模樣的人見到熟人也出場,不由有些尷尬,只是相繼打着招呼。
「來了?」
「是啊,來了。」
「起的挺早的嘛。」
「你也不晚啊。」
最後眾人一陣沉默與尷尬。
白天不來城主府,晚上來,毫無疑問,他們要與烏恆商議的事情都見不得光。
這些人與花無月幾乎是同樣的目的,無非是想送一些重要人物出城,求得安心。
斷崖關看似牢不可破,就算七界兩千萬大軍壓來,也可支撐個一年半載,但是天有不測風雲啊,萬一斷崖關忽然崩塌了,那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