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去,連綿大山崩,
一聲輕吼,人如風吹倒。
一劍斬下,殺伐萬千重。
一步邁出,疾影化成空。
就連聖兵打在他身上,人沒事,兵器倒是變了形狀。
這樣的手段,驚世駭俗,匪夷所思。
那名祭出兵器的修士眼珠子都快要瞪了出來,渾身發寒,腿腳發軟。
十二區,大山綿延,土地紅荒,虛空中霞芒一道道,仿佛箭雨,都在朝這邊的山頭扎來。
咄咄咄咄咄咄咄……
凌厲劍氣四散而開,將好幾名神族修士斬的四分五裂,斬碎修士後,殘留劍氣直接衝進了硬石當中,百米厚的花崗岩都會被切透切穿。
「起蒼黃!」
光影劍決的起手式,簡簡單單的一招橫斬卻蘊着百般殺意變化。
轟!
烏恆手持龍淵劍劈斬,一縷仙氣以翻江倒海之勢衝出,震得虛空轟鳴,裂開出一條數里之長的黑色大裂縫。
數里外,十幾道朝着這邊山頭扎堆衝來的霞芒全部被劈落,化為一團血霧。
「好凌厲的劍招!」
「十幾名封神七境左右的修士,遠在數里外就被斬殺!!」
「僅僅動用一縷仙氣就這般強大了。」
不少人族修士礦工驚呼,各自開始猜測其身份。
整個十二區的神族修士都在朝這邊湧來,像是滾滾洪流,要徹底將這片山頭給淹沒!
那個白衣少年就算在強,可終究是孤身一人,就算他能睥睨十二區,那麼其它區域呢?現場鎮守了太多神族修士,將近上萬人,不乏方墨這樣的年輕一代頂級存在。
見局勢不妙,鍾爺爺連忙衝着站在烏恆身邊發呆的李笠大喊道:「李笠,你還不快回來!」
聽聞鍾爺爺的呼喊,李笠眼神堅定,搖頭道:「不行,這位朋友是由我帶路才到此地,就算我無法與他並肩而戰,但也要站在明處為他助威。」
「你認識他嗎?」鍾爺爺詢問。
李笠如實答道:「方才認識的,但一見如知己,方才還在那個刀疤混球下救了我一命,就是我李笠的恩人!」
「刀疤混球?就是天天拿鞭子抽人血的那個?」鍾爺爺詢問。
「就是他,剛才被殺死了,那傢伙早就該死了。」李笠點頭,看他那一臉憤怒之色,明顯早就恨不得將刀疤監工碎屍萬段。
此言一出,周遭響起了歡呼聲,許多人族礦工都大感解恨,那個刀疤臉是出了名的兇狠,天天持鞭血濺人命。
李笠又道:「這位朋友此次前來我們十二區,就是看不慣神族的惡毒行為,要血洗十二區,拯救大家。」
「他是來救我們的?」先前畏畏縮縮的人族礦工放鬆了幾分警惕,發出疑問。
「不錯,他讓我帶路前來,就是為了救大家離開這個地獄!」李笠點頭,聲音洪亮,響徹整座山頭。
那名不過十六七歲,皮膚黝黑,穿着破破爛爛的笨姑娘頓時歡欣鼓舞,激動道:「這太好了,終於可以逃出神族的魔爪了!」
不少年輕人皆興奮,再次看向烏恆時,不再是盲目的崇拜,眼神中多了份感恩。
然而老一輩卻神色凝重,他們很清楚一旦落入神族手裏,想要逃出去有多困難,並不像年輕人那樣天真。
老一輩礦工經歷了太多這樣的事情,人族並非沒有強者,並非沒有擁有正義之心的人,這樣的事情也經歷了不少次,可大多前來救援者的下場都很淒涼。
甚至有一名五十多歲模樣的人族修士一臉不快,衝着烏恆大喊道:「年輕人,你快點走吧,殺的神族修士越多,我們受到的懲罰也就越大,你這不是救人,是在害人,你懂嗎?」
聞言,李笠頓時憤怒了起來,看向那名人族修士道:「鄭河叔,我一向敬佩你平日裏照顧我們這些晚輩,但今天,您的話說的有點過分了,人家懷着赤子之心前來救援,你卻說他是來害我們的。」
鄭河不過五十來歲,但皮膚已經十分蒼老,明顯是勞累過度,他看着李笠怒斥道:「你懂什麼,二十年前,一名人族高手也曾前來救援,殺死神族修士上千,但還是不敵,受傷逃跑。」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