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領略皮毛,談不上玄學。」烏恆擺手道。
「就算領略皮毛也能夠受用終身了。」星羽想起曾經在仙遺府邸門前看到的「大道歸一」四字,此刻腦海浮現出那副畫面,依然有震撼的感覺。
但那四個字,借他人之手寫出來,感覺又不同了,難以模仿出其中神韻。
酒桌旁,一名相貌姣好的侍女前來端茶倒酒。
素月看了侍女一眼,道:「姑娘,你下去吧。」
「是。」侍女乖巧點頭離開。
侍女遠去,素月在星羽旁邊低聲說道:「喂,你今天來,是不是搶親的?」
「噗」
星羽剛入口的酒水當即噴了出來。
他瞠目結舌道:「你這丫頭,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素月眼中划過狡黠之色,「你星羽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難道就眼睜睜看着鳳凰成他人嬌妻?」
星羽道:「怕天幹嘛,它又奈何不了我,怕地幹嘛,它還得天天被我踩在腳下,但我怕死。」
「你不像怕死的人!」
「那只能說你眼神不好。」
「我的意思是說,你雖然怕死,但你有一腔熱血,為何不爭一爭?」
「你覺得如今我這落魄模樣,還像有一腔熱血的人嗎?」星羽自嘲一笑,端起玉酒杯一飲而盡。
烏恆不言不語,他並不想左右星羽的想法。
「我感覺你變了!」素月皺起小瓊鼻。
如今的星羽真的大不如前,懦弱膽小,沒了兩年前在域外戰場的豪氣萬丈,敢與赤練一爭高低。其實真實的時間其實是一年零十個月前,只是說起來拗口,所以他們都把時間定為兩年。
「是。」星羽不可置否的一笑,笑的有些淒涼,孤單,落寞,「都已經是無法改變的事情了,爭又能有什麼用?」
素月道:「總比這樣自甘墮落強!」
「我是來斬情根的。」星羽輕描淡寫,給自己倒酒,自飲。
千席酒桌都在關注着星羽的一言一行,聽他今天來真的是要斬情根,個個唏噓不已。
星羽在仙域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沒想到他對鳳凰用情深到了這等地步,強迫自己來參加鳳凰的婚禮,斬斷情根。
「多說無益,喝酒!」烏恆也端着玉酒杯喝了起來。
「兩個酒鬼!」素月在旁看得氣嘟嘟的,沒人與她講話,最後只能加入了烏恆二人的酒局中。
星羽酒意漸漸上來,毫不顧忌的與烏恆講述着自己的故事,「當年,鳳凰說我與她有緣無分,當時還不信,一直厚着臉追求,沒想到今天事已成真,一紙婚約,便成了定局,可笑,可笑!」
烏恆站着說話不腰疼道:「女人罷了,世間千千萬,再去尋一個就好。」
此言一出,不止素月露出憤恨的目光盯住他,現場諸多女性的目光都注視了過來,寒氣逼人。
落雲仙子不屑看了眼那星羽酒桌邊上的白衣修士,略帶嘲諷意味道:「男人罷了,世間同樣千千萬,一樣的道理。」
烏恆說女人世間千千萬,引來諸多憤恨目光。
但落雲仙子說出來,沒有任何一個男性同胞露出異樣的目光,反而都諂媚討好。
美女就是有優勢,用語言攻擊男人,男人反而受虐歡喜。
烏恆不甘示弱道:「看起來,落雲仙子也是風流中人啊,否則哪裏能說出這般輕挑的話來!」
一時間,無數道犀利的目光透射而來。
殺機凜然!
竟然敢污衊落雲仙子的名節,作為追求者,自然不能容忍。
烏恆鎮定自若,雲淡風輕,端起玉酒杯一飲而盡,隨即繼續倒酒。
「哼,在這裝鎮定是想博人眼球嗎?」一名來自萬劍宗的年輕翹楚出言嘲諷,眸光似刀子般鋒利,就坐在隔桌,距離不過十米。
烏恆看都不看對方一眼,完全當空氣,情緒古井無波。
見對方沒有反應,萬劍宗的年輕人一時間覺得丟臉丟大發了,有些惱羞成怒道:「小子,等婚宴結束,可敢與我決一死戰?」
烏恆微微一笑,看向星羽道:「這酒,是好酒!」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