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江大師,這次實在是太感謝您了……嗯嗯……放您心,我肯定按您的吩咐去做……對對對……這次的那五十萬起卦錢,我一會兒就打您賬戶……哎,好嘞,你忙着。」
掛掉這通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時的電話,朱建國面帶笑容的拉開陽台隔門,走進了屋。
他的那些疑惑和問題都已經在剛才的電話中,被江大師完美的解決了。
哎呀,說起來,江大師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那麼磁性溫和啊!
不過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自己似乎隱約聽到了幾聲「噗呲噗呲」以及女人說話的聲音……
「大院哥,那個江大師怎麼說?」倪歌看到朱建國臉上的掩藏不住的笑意,問。
走到沙發近前,朱建國搖了搖頭把自己心裏的那一點感覺扔到一邊,說:「江大師其實老早就算到了。」
說着,他有些興奮的把脖子上,戴着的一塊三角形的符紙從衣服下面扯出來:「看到沒,這塊符紙,還是上次你哥我上次面見江大師,臨走的時候他送我的。」
「我當時還以為是個紀念品,嘿,你猜怎麼着。」..
朱建國坐下來,拍了下大腿,叫道:「原來江大師一早就看出來我還有一難,但天機不可泄露,才沒告訴我。」
「所以剛才我把楊澤那個小光頭的名字和事一說,江大師立馬就道,那小子八字和我的新名字犯沖,會把煞氣帶給我。」
「還說我只要把我脖子上這塊符,就是他提前給我準備的,只要燒了之後,拌到水裏,然後往那個楊澤身上一潑,立馬就能把我身上的霉氣煞氣給潑走。」
面色帶着敬服的神色,朱建國說完,下意識的站起身,興奮的走了兩步,「看看,什麼叫算無遺策?什麼叫未卜先知?這才是江大師的本事!」
「不成,我得趕緊按江大師的吩咐做……對,給王龍飛那傢伙打電話,等會兒他的人去修理那個光頭的時候,我們也跟着,正好等那傢伙被修理完之後,立馬潑符水上去。」
興奮的在房間內轉來轉去,朱建國又拿起電話走到了陽台:「喂,是王哥嗎,我這還得麻煩你……」
「……」
倪歌坐在沙發上,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看見自家大院哥這有些瘋魔的狀態,最後還是沒吭聲。
只是在心裏腹誹道:什麼天機不可泄露,那他之前給你批命起卦就不算泄露了?還有,脖子上的符,我當時在門口等着,可是見每個出來的人身上都拿着一塊的……
……
下午三點,深市街上一家小食店。
楊澤和陳秀秀坐在店門前,裝置很有叢林情調的遮陽棚下,各自捧着一份關東煮吃着。
「說真的,老楊,我現在想想都有點同情那個南宮大院了,哈哈,加起來足足八次啊,次次都是跟在我們屁股後面吃灰……」
陳秀秀吃着一塊魚豆腐,嘴裏的汁水隨着笑聲,噴出好遠,惹得旁邊幾個穿着時髦的靚麗的姑娘不時厭惡的瞥他一眼。
「我說你慢點吃行不,至於嗎……」楊澤有些無奈的瞅了眼身邊的憨貨。
這廝純粹就是故意的,就在剛才,他們剛到這家店的時候,店裏的幾個姑娘本來是坐在另一頭的。
結果中間慢慢的慢慢的,就挪到了楊澤他們的位置旁邊,甚至還有一個膽子比較大的姑娘,直接上來要加企鵝,求合照的。
陳秀秀個子大,在旁邊被擠得難受,就忍不住回了一句,那麼多空位置,擠什麼擠?
好傢夥,妹子這種生物,她們的膽量和數量完全是呈正比的。
直接就仗着人多勢眾開噴,說:你個丑大個,誰要擠你啊,我們找的明明是這個光頭小帥哥……
再然後,陳秀秀就發飆了,直接一邊故意大聲吧唧嘴,一邊往外噴汁水,把那群妹子全嚇走了。
……
就在楊澤和陳秀秀閒聊着的時候,馬路對面,一輛加長麵包車內。
一群便衣圍坐,楊爸坐在後排,一個中年男子扭頭對他笑道:
「老楊,你說說,本來連夜拉着你到深市破案就夠辛苦的了,這下就連抓人還讓你跟着,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老趙做的多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