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魚一驚。
她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兩步,拉開和明睿之間的距離。
不,不是明睿,應該是明銳遠才對。
他絕對不是一個什麼普通的叛逆期少年,而是堂堂明氏集團的二少爺。
這個陌生的名字,以及這個陌生的身份,都令孟知魚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你要幹什麼?離我遠一點兒!」
孟知魚壓低聲音,生怕吵到睡在隔壁的女兒。
這裏好歹還有兩個保姆,雖然她們都很懼怕明銳遠,但她覺得,他就算再喪心病狂,應該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
不過,孟知魚顯然低估了一個男孩的嫉妒心,以及自尊心。
明銳遠一步步逼近,直接將她堵在了牆角。
「我為什麼要離你遠一點?連你的命都是我給的,你的身體又算什麼?我可是救了你們母女兩條性命,你陪我睡覺,人情債拿肉償,天經地義……」
他一邊獰笑着,一邊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捏住了孟知魚的脖子。
儘管明銳遠還沒有成年,但他的力氣卻大得驚人。
他從小就好動,運動細胞十分發達,無論是游泳還是攀岩,都很擅長,還經常泡在健身房,跟各種器械死磕上大半天。
這樣的男孩一動起粗來,簡直就是災難。
不到三秒鐘,孟知魚就感覺到了窒息,她的眼前甚至都在一陣發黑,閃爍着無數顆金星。
「放、放開我……」
她張着嘴,艱難地喘息着,就像是一條上岸多時的魚,漸漸失去了生命力。
「你倒是喊啊,看那兩個老女人會不會冒着得罪我的風險,連工作都不要,敢來多管閒事!」
明銳遠湊近了一些,將薄唇貼在孟知魚的耳畔,冷冷地說道。
她哆嗦着,兩腿發軟,後背抵着冰涼的牆壁,開始向下滑。
見狀,明銳遠一把拉住孟知魚,重重一推。
她劇烈地咳嗽起來。
明銳遠穿着一身休閒裝,從頭到腳都是黑色,白皙的皮膚,微紅的嘴唇,此時此刻,他徹底化身來自地獄的惡魔。
騰出一隻手,他去撕扯孟知魚身上的連衣裙。
她嚇得臉色慘白,不停掙扎。
一想到自己要被一個才十六歲的男孩侵犯,孟知魚就感到生不如死。
她甚至覺得,要是明銳遠真的硬來,那自己說什麼都要拼死抵抗。
「嘶啦——」
布料被一股大力扯破,一道大口子應聲暴露在二人的視線里。
連衣裙下面的皮膚,若隱若現。
明銳遠就像是一頭飢餓的野獸忽然看見了噴香的肉一樣,體內的火焰一下子燃燒到了極點。
「滾開……你這個畜生……不要碰我……咳咳……」
頸間被大力掐着,孟知魚強忍着因為缺氧而導致的暈眩,極力地推搡着明銳遠。
她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隔壁再次傳來醒醒的哭聲。
她比剛才哭得更厲害了,上氣不接下氣,中間還伴隨着委屈的嗚咽聲。
明銳遠的手上一松。
一瞬間,他有一種梵音入耳的感覺,神志都清醒了不少。
孟知魚趁機一把推開他,倒在一旁,不停地乾嘔着。
「明先生,孩子一直在哭,好像還發燒了……」
一個保姆匆匆跑了過來,緊張地說道。
孟知魚就趴在地板上,眼淚和鼻涕流個不停。
保姆自然也瞧到了她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子,只是礙於明銳遠,她根本不敢多看。
「我去看看,你先帶她去換衣服。」
深吸一口氣,明銳遠丟下一句話,匆匆走向了嬰兒房。
很快,哭聲停止了。
不得不說,明銳遠在哄孩子方面,還是很有一套的。
自從醒醒出生,她就跟他在一起生活。
儘管家裏有保姆,但只要醒醒一哭,明銳遠就會第一時間趕到她的身邊。
說來也怪,小傢伙似乎很喜歡他。
這一點,就連孟知魚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