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鴻張目望去,眉頭再次鄒起,若是被敵人追擊而上,後果他不敢想像。
「侍郎大人,怎麼了?」蕭逸風看着葉驚鴻張望着背後,表情有些難堪。
「敵人正兵分三路,一路大軍上萬人向我們這逼近,怕是我們難以力敵。」葉驚鴻憂心忡忡的說道。
「哎!只可惜這些百姓養的馬太少,要不我們能跑過對方。」
葉驚鴻目光自然的看向牧畜一眼,這些百姓就是撤離,壯年們也驅趕着牛羊,其中也不乏有少量的馬匹。
「你讓老弱者上馬,先讓這些百姓撤離。」
「是。」蕭逸風轉身便欲離去。
「等等。」
蕭逸風轉過頭,看向讓他心中敬佩的紅衣少年葉驚鴻。
「將百姓的壯牛全部借用給我,你登記在冊,等我們回軍營再做補償。」
蕭逸風摸摸腦勺,不明葉驚鴻的用意。
「事不宜遲,照做就是。」
「是。」
卞戰大軍離葉驚鴻一眾越來越近,轉瞬不到三里地,別說葉驚鴻感知強悍,就連卞戰大軍也清晰看到百姓的遷移。
卞戰一笑,搖搖牙,揮動着長矛說道:「弟兄們,加緊行軍,無論是百姓還是隱藏其中的白旗軍,殺無赦!」
「是。」他身後之人齊聲應道,或許強大的他們,殺人能得到快感。
三百多頭壯牛一字排開,壯牛的身上都綁着利刃,壯牛的前頭站在一紅衣少年,目光深沉的看着前方。
卞戰離這少年不到兩百米,看着這奇怪的陣容,微微一愣,旋即也暫時停止大軍的行進。
「你是何人,敢擋老子去路?」
葉驚鴻目光犀利的看向正中坐立的卞戰。
「我只是白旗軍中的一個無名小卒。」
卞戰揚起頭,揮動着長矛,他的性格還真不想和這無名小卒多言!
「給我殺光這裏所有的人。」
葉驚鴻冰冷一笑,那眼神里殺意正起,凌空而起飛到壯牛身後。
這三百多壯牛身後都被士兵牽着,尾巴上早就塗了易燃的油。
「放牛攻擊。」
士兵相繼點燃了牛的尾巴,這些牛如同瘋牛一般,沖向正追擊而來的對方。
「快,快殺了這些牛!」卞戰厲聲說道。
而葉驚鴻對着眾士兵揮揮手,這情景至少又可以短暫的拖延些時間。
「我們走。」
壯牛身上的利刃,不斷刺殺對方的士兵,而且力氣甚大,有些人被牛角刺破了身軀,有些人被撞擊倒下,活活的被踐踏而死。
只有三百頭牛,沖向一萬之眾,然而最後一隻牛被斬殺時,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前方的百姓再次不見蹤影。
卞戰又惱又火,他們竟然有之眾,死於這火牛陣之中。
「卞頭領,我們還追不追。」
卞戰目光掃視一眼身後的士兵,各個表情如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喪氣,現在又是下午時分,這些人被白旗軍燒了軍營後,奔波了很久,關鍵是敵人都沒看到幾個,卻連連的敗落,士氣低落的極致。
「就在此地修行,將這些該死的牛烤着吃了,補充一下體力。」
「是。」
「媽的,白旗軍,你就是狼我也要把你撕碎。」卞戰惱羞成怒的說道。
相對來講,楊一鳴倒是比較輕鬆,一路無阻的帶着百姓撤回了白旗軍駐軍處。
門口,白英傑親自迎接,因為他之前便接到了楊一鳴的飛鴿傳書。
「白將軍」
「什麼都別說,回我大帳中細言。」
如此安頓了一下撤回了的三班士兵和百姓,白英傑和楊一鳴徑直前往營帳。
賀成平則是緊鎖眉頭,看着二人的身影,露出邪惡之色。
楊一鳴簡單的敘說了那夜發生的事情,並派兵回來稟報。
「白將軍為何不派兵前往征討?」
「我根本沒有收到任何線報,如你所說葉侍郎還幫我們報了火燒連營之仇?」
「的確如此,他們的物資被葉侍郎一把火全部燒了,葉侍郎算準他們會搶掠附近百姓的物資,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