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少時的醞釀,冰玥勉強的站起身來。
「好,希望此事天下鏢局能給我一個交代,要是音姐出了什麼事情,你天下鏢局也就此完蛋。」
冰玥說完便搖擺的緩步離去,葉驚鴻說道:「冰玥姑娘,那我該如何尋你。」
「到時候我自當來找你們。」
常南摸摸自己的白須,頭腦一陣飛旋,看這黑衣少女和葉驚鴻當初描繪的差不多,他見多識廣,剛才她與葉東的那一擊,的確如傳聞中的落地刀法極為相似,更多的疑問爬上了心頭。
「等等。」
冰玥停止了腳步,回頭看向常南。
「怎麼,後悔了,還是想殺我?」
「你師出何門?」
「無可奉告。」
「唐文浩是不是你所殺?」
「只可惜那畜生不是我所殺,被一俠客捷足先登。」
「你不能走,唐文浩之死,你的嫌疑最大。」常南悠悠說道。
「這都是你們凡間之事,別說人不是我所殺,即便是我所殺你有奈我何?」說完冰玥繼續向前走去。
「那老夫只能得罪了。」常南暗聚真氣。
「常伯父,讓她走。」葉驚鴻幾近祈求的說道。
「為何?」
「我早就說過了,唐文浩之死已經牽念甚廣,我不想太多的人牽扯在其中。」
「常兄弟,放她走吧?」葉東也說道。
常南周身的真氣開始平息,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冰玥則是猛然吸氣,看了一眼葉驚鴻,縱身一躍,消失在黑夜之中。
「唐文浩雖然該死,此人的嫌疑最大。」
「常兄,我倒是覺得此女不像是說假話之人。」
「可是我怕此人就是沐易竹的後人。」
「為何如此一說?」葉東滿臉疑惑。
「她小小年紀,武學修行如此之高,若不是魔教之人,怕是你我定當認識她的師傅,然她不僅不說她師傅的名號,而且易容飛刀出現兩次這姑娘剛好都在,難道這是巧合?」
葉東略微點頭,似乎覺得常南分析的不錯。
然葉驚鴻則是搖搖頭,咳嗽兩聲,堅定的說道:「不可能。」
「理由。」葉東道。
「道理很簡單,雖然我對冰玥不是十分了解,但是我知道她和黃韶音感情情同姐妹,她為何要殺張慶?」
常南聞言嘆息一聲,的確唐文浩之死等一連串的事情,看上去有瓜葛,又似乎好不搭噶。
「爹,剛才冰玥拿出來的鏢牌的確是我天下鏢局的鏢牌,我覺得此事的確要調查清楚,畢竟誠達戲班幾百條人命就此葬送。」
「你說的對,無論如何這件事情我要調查清楚。」
隨後葉東又叫下人處理了郎中和張慶的屍體,並飛鴿傳書於胡城周彪處,一切安排妥當,已經快接近子時,整個葉府再次恢復了寧靜。
今夜星光燦爛,天空上繁星點點,雖然已經是深夜,但是葉驚鴻卻無法入眠,他靠在房門前遙望着星海。
三日期限,只剩下最後一日,再過一日若找不出合理的證據,自己只能送死,要不這片天空下定當大亂,他萬萬不想看到,兩世人,死亡他並不畏懼,人人難免一死,只是這樣死去,即便自己是病弱之軀,心裏還是有些不甘心。
他開始思索,從第一次在戲院見到唐文浩,和這些天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從腦海中重新過了一遍,然真的讓他找到了一些線索,雖然還是不敢確定,但是所有的謎團卻集中在一點之上。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的走到常南在葉府的住所。
「誰。」
「常伯父是我?」
「驚鴻,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常南打開門。
「我想伯父幫我一個忙,而且暫時不能讓我爹知曉,要不就很難洗刷我的冤屈。」
「來,進屋說。」
第二日,葉東一早前往常南的住所,然敲門卻沒有人應,輕輕的一推,門竟然開了,當然常南已經不在房內,桌子上留着一張紙條,他打開一看,上面只是簡單的幾個字。
「葉兄弟,南羽門有事,先行一步。」
葉東嘆了口氣,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