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鴻被人帶到烈焰堂地牢之中,一眼望去,對面癱坐一人,正是東方歌。
東方歌躺在陰暗潮濕的地方,顯然身體上的異常的嚴重,見有人進來,他微微的抬起頭,看到是葉驚鴻,面無表情的他,此刻雙眼中分明散發着無比惆悵之情。
「你怎麼怎麼也被擒住。」東方歌話語虛弱,或許他心中唯一值得慶幸的便是葉驚鴻身上沒有絲毫傷勢。
終於看到東方歌,雖然他們都會被宋桓利用,趕赴刑場,但是至少此刻他們仍都活着,活着就意味着還有希望。
「你的傷?」葉驚鴻的眉頭微微一蹙。
東方歌搖搖頭。
「看來我們最終還是無法敵國雲嵐宗這強悍的勢力,宋桓為人熊狠毒辣,我們都會死在這裏。」
葉驚鴻舉目看向地牢的天花板,他們的確已然成了宋桓刀板上的獵物,此刻似乎無處逃生,最是無奈。
「如果就此死去,雖大仇未報,心有不甘,但是能和東方兄弟一起共赴黃泉,不枉此生。」
聽到葉驚鴻的言語,一向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東方歌,臉上露出絲絲弧度,雖然二人相識不到半月,雖然眼前的少年修行平平,但是卻有着一股無形的凝聚力。
「只是我不明,宋桓這狗雜碎為何不一刀了解我的性命,還要讓醫者為我治傷。」
葉驚鴻長嘆一口氣。
「宋桓想放出風聲,引來東洲山脈中的幫派兄弟來救。」
「無恥!」東方歌知曉宋桓的用意後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要殺便殺,搞這些陰謀詭計,簡直是無恥之極。」
葉驚鴻暗自咬牙,面對死亡他沒有任何懼意,只是明知宋桓的奸計,他卻無能為力,他神情肅然,沒有言語,因為身在地牢之中,此刻說什麼都是廢話。
「趙旭他們如何?你怎麼也被擒到此處。」
聞言,葉驚鴻沉重的表情,更加的焦慮,宋桓已然知道自己和孔襄的交易,怕是重傷的趙旭、何笑天等人,仍無法離開滸東城。
郭尋帶着方靈等人,半個時辰左右便達到西城門,馬康抬目看上城樓,上面倒是一番嚴陣以待之狀。
西城門守將鄧澤探出頭顱,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鄧澤兄弟,奉孔襄大哥之命,讓你打開城門,放這些人出城。」
等着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我和孔襄乃是兄弟,按理說他的話我自然要聽,只是剛才宋總將親自叫人下令,這裏所有的人都必須死。」
郭尋一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做,何笑天臉上則是露出一絲苦笑,這結局他似乎早已經預料到。
馬康一手抱着趙旭,一手自然的掏出腰間的柴刀,即便是戰死,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郭尋,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你還是帶人離去,至於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郭尋深吸一口氣,知道孔襄說話落地生根,這也是孔襄在烈焰門中性情雖冷冰,但是人緣俱佳緣故,然鄧澤畢竟聽從的是東洲最高指揮官宋桓之命,他也無可奈何。
旋即他轉身對其手下之人說道:「兄弟們,我們回去。」
這邊郭尋帶人撤去,這邊鄧澤已經將手一揮,幾百士兵將何笑天、方靈、馬康等不到三十人團團圍住。
「何鏢頭,一直認為你是識時務之人,沒想到你竟然跟隨了病秧子葉驚鴻,你這是在自尋死路,由不得別人。」鄧澤認識何笑天。
何笑天苦笑三聲,笑聲中雖夾帶着苦澀,但是自從他昨夜決定跟隨葉家小公子之際,已然將生死拋之度外,唯一對不起的是跟隨他的百餘名弟兄,現在自己身份暴露,怕是遠在平城的家人,甚至是年幼的孩子何沖都難逃厄運。
「葉驚鴻是大當家的小公子,跟隨他我無怨無悔。」
鄧澤搖搖頭。
「那我只有得罪了,殺!」
鄧澤一聲令下,周圍士兵一同衝殺,戰向被圍的水泄不通的何笑天眾人。
「這位兄弟,放了我。」趙旭對着馬康輕聲說道,知道他們都難逃一死,與其沖不出去,更不願意讓自己成為這魁梧少年的負擔,不如讓他放手一搏殺個痛快。
打鬥已然再次爆發,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