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印記散發出耀眼的光芒照耀着這破舊的小屋,鳳雪臉上冰冷的神情透着一股殺人的寒意。
葉驚鴻絲毫沒有任何畏懼,明亮的眸子直視着對方的雙眼,黑夜中四目相對,時間彷如定格一般。
「你有什麼能耐殺我,更何況你的敵人是葉晨。」不知為何,殺人不眨眼的鳳雪又一次的按捺住心中的殺意,總感覺和眼前的葉驚鴻很久前就似曾相識。
葉驚鴻閉上了雙眼,沒再言語,鳳雪說的沒錯,他最大的敵人是葉晨,但是她至少也是幫凶。
此景鳳雪起身離開了破舊小屋,葉驚鴻雖然重傷,通過剛才的看望已然好轉了些許,心中倒是有些欣慰。然而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的迷惑,這究竟是為什麼,她竟然多次沒能痛下殺心。
一個人走在冰冷的林間小道,她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女,卻在她身上發生了無數變故,她只是個孤兒卻隱約記得些許曾經的事,師傅傳授她修行,教會了她殺戮,丟下了魔蓮教給了她,人卻撒手人寰。
在這世界上走一遭是為了什麼,或許是尋找過去的夙願,或許是完成她師傅一生的心愿。
「教主。」一女子手拿琵琶半遮面,二十來歲,長得倒是眉清目秀。
鳳雪的思緒被打斷,深吸一口氣。
「這兩天我又要啟程前去參加葉晨的婚禮,有件事情要擺脫你。」
女子名為梁樂,乃鳳雪手下的第一護法,修行詭異,深得五音之術。聞言她略微皺眉,教主今日的言語和表情似乎與往日不一般。
「教主有事直接命令屬下就是。」
鳳雪點點頭。
「明天你想辦法接近草屋中的葉驚鴻,切記別說自己是魔蓮教之人,等他傷好了留在他身邊保護他。」
「是。」服從教主的命令是梁樂的習慣,然而她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為何要保護一個與我們毫不相干之人?」
有些事情鳳雪自己內心都無法解釋,只知道每次通下殺心要斬殺葉驚鴻之際,心中似乎住着一個人一般按捺住她身上的殺氣。
「他最大的敵人是葉晨,而我們表面和葉晨是盟友,但是怕是遲早一戰,或許這人日後對我們有用。」
雖然這是牽強的答案,但是梁樂卻點點頭。她是個孤兒,深受歐陽靜水和五音毒者的恩惠,從小在魔蓮教長大,服從命令是她的天性。
寒冷的夜晚,冰玥坐在一堆廢墟上,任憑冷風吹亂自己的髮絲,心裏卻對葉驚鴻無比的擔憂。
「姑娘,夜深了,還是早點休息吧?」說話之人正是白天賣菜的老伯,冰玥救出馮翔和鄭斌後,機緣下這老伯將三人安排在一民房的地窖之中。
冰玥勉強的擠出一絲微笑。
「老伯,你說的是真的,和我在一起的朋友真的殺出了擎城。」
那老伯臉色立馬變得嚴峻無比,白天自己在街道上看的那一幕簡直無法言語表白,葉驚鴻雖然殺死的是血獄門之人,但是看上去就是個殺人狂魔。
「我親眼看到他手持大刀,斬殺無數血獄門之人,離開了擎城,姑娘你放心吧?」
冰玥看着老伯的神情,自當知道他說的不假,可是心裏更加的疑惑,然此時她又聯繫不上葉驚鴻,只能儘快的將馮翔和鄭斌的傷勢治癒,想辦法逃出擎城再說。
而此時的血獄門中,雖然是深夜,卻是燈火通明,薛平在大殿上來回踱步,身下站立着幾個得力的手下,低着頭默不作語。
在擎城,他的血獄門可謂已經是一手遮天。然這一次自己的門人死去上百人不說,對方的人影全部不見,關鍵傳聞那個葉驚鴻修行已然逆天,難道葉驚鴻身後真的有個神秘的組織?
「葉驚鴻雖然已經逃出擎城,可是馮翔等還沒有出去,一定給我將他們揪出來。」
「門主,不知道有句話當說不當說?」
「說。」薛平一臉怒氣。
「現在士氣低落,很多門人都謠言葉驚鴻會打回來,雖然在全力追捕馮翔等人,但是明顯沒有鬥志。」
當時葉驚鴻如惡鬼附身時,薛平正和家人在一起,後得報親自去追擊他之際,他也逃出了擎城。
雖然眾口一致都說葉驚鴻如惡魔附身,修行逆天,然直到此時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