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菡苑裡,雪晴和含巧也在顏依菡的書房門外醒了過來,有些迷茫地回憶着顏羽經過,自己就暈倒了。
「快來人!」她倆正疑惑着,突然聽到顏依菡緊張的聲音,以為顏依菡出了什麼事,急忙推開門闖了進去。
顏依菡瞧見了這兩人,沒多想便立馬吩咐了下去,「含巧,你去請大夫,要快!」
「雪晴,你去喊了無垢和至純過來。」顏依菡想了想,又吩咐道,「等等,你讓無垢先過來,讓至純準備了顏羽吃的藥再過來,就說要給大夫看。」
「是。」兩人看到顏羽暈倒在顏依菡懷裏,雖有些詫異,卻立馬辦了事去。
顏依菡將顏羽帶到了自己房間的床上躺下。不一會兒,雪晴帶着無垢過來了。
「小羽他什麼時候病着的?」顏依菡開口便問。
無垢雖擔心顏羽,但還是先回了顏依菡的問話,「我家小姐她十幾天前來找大小姐,在路上淋了雨,惹了風寒,一直有些咳嗽。
她卻不肯好好休息,又去找了大小姐幾次,等在門外等得有些晚了,大約又受了些寒氣。
所以,前幾日咳得越來越厲害,還發起了熱來。小姐她自己吃了藥丸,又讓至純去買了枇杷露,吃了之後好些了,就是身上沒什麼力氣。
今日起來臉上還有些無神,便讓奴婢上了妝,才過來找大小姐。大小姐開始還是不見,怕是站得久了,所以身子熬不住!」
「無垢!」至純拿了顏羽這幾日在吃的藥丸和枇杷露過來準備給大夫看,聽到無垢正在說着顏羽這幾日的情況,話里話外有些埋怨顏依菡的意思,便開口喚了她一聲。
「對不起,大小姐,我……」無垢雖道了歉,那神色還是有些委屈,心裏不平。
顏依菡心裏一緊,自己還覺得奇怪,明明顏羽的眼睛有些無神,看他的臉色卻很不錯。這大約來找自己,又怕自己擔心,才上了這麼濃妝吧。
顏依菡嘆了口氣,她拿了手帕擦乾淨顏羽的臉。果然,如無垢所說,這妝容下面的臉色是蒼白的,明明發着熱卻沒有一點紅色。
顏羽的燒有些異常,他的額頭摸起來很燙,卻沒有一滴汗出來。顏依菡很是擔心他會被燒壞了。
「嗯……」顏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聲音有些不確定,「姐姐……你在啊!我沒在做夢,對吧?」
「我在。你發燒了,怎麼不和我說?」顏依菡放輕了聲音,柔聲道。
「姐姐生我氣呢!我不想讓姐姐覺得我是在使苦肉計。」顏羽苦苦一笑,「可是,這咳嗽老不好,我也忍不了姐姐不理我,就來找姐姐了。誰知道這個破身體這麼沒用。好不容易我跟姐姐解釋清楚,自己也暈了。」
顏羽越說越委屈,惹得顏依菡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是我錯了,我的小羽自然是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眼見也不一定為實。」顏依菡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這麼在意顏羽的為人,或者說她希望顏羽在自己身邊是純潔無暇,無憂無慮的。
「那我就原諒姐姐吧!」顏羽笑得很開心,整個人有些微微發紅。他再次眯上了眼,暈厥了過去。
「小姐,大夫來了!」含巧比起以前來沉穩了些,好歹沒有拖着大夫進來。
那大夫進來以後,便跟顏依菡問了好,很快在顏依菡的指引下,給顏羽把了脈。
「這是寒氣入體才引發的發熱,只是這時間有些長了,怕是有四五天了。」大夫皺着眉頭,有些責怪顏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那大夫立刻開了一副藥,「趕緊讓人煎了,三碗成一碗,讓他喝掉,不然發不出汗,怕是危險。」
顏依菡讓雪晴去熬藥,自己則拿了顏羽吃的枇杷露和退熱的藥丸給大夫看。
大夫拿出藥丸嗅了嗅,又咬破了嘗了嘗,「這藥丸倒是不錯,他吃了應該很快會退了熱,怎麼會?」
隨即,大夫拿起枇杷露5也嘗了些,又給顏羽再把了一次脈。他問顏依菡,「這小子喝了多少枇杷露?」
顏依菡疑惑,看向了至純。
至純回道:「回大小姐,我家小姐她說是要備着,所以讓奴婢買了三十瓶之多,奴婢剛才拿藥的時候發現只剩下十瓶不到。」
「怎麼這麼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