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一陣震天動地的大爆炸聲徒然響起,滔天的火焰伴隨着滾滾濃煙沖天而起,這座建成有些年月的沙河大橋橋體經受不住劇烈爆炸的衝擊,紛紛垮塌。
無數碎石塊隨着衝擊波四處飛射,黑夜裏,大量泥土石塊沉入滾滾沙河水中,濺起無數水浪水花。
劇烈的爆炸響徹四方,遠近十數里都清晰可聞!對那恐怖的衝擊波所帶來的影響,沙河北岸橋頭碉堡和炮樓之中的日偽軍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他們許多人當時都在睡夢中,直接恐怖的大地震動和山崩地裂的爆炸聲驚醒過來,不少人差點沒被活活嚇死。
沖天而起的火焰照亮了大片夜空,猩紅照射下,姜海東率領六百多精銳戰士順利全身而退。
成安鎮的日偽軍很快得到了消息,驚恐之餘,迅速向還在定州的西路軍司令部匯報。
日偽軍西路司令叫川康幕邊,當消息傳來時,這個老鬼子正在臥室里呼呼大睡,副官急促的敲門聲將他驚醒。
川康幕邊這個老鬼子被擾了好夢,開門走出來時,張口就是對副官一通臭罵,把他罵的狗血噴頭後,這才怒氣未消的問道:「說吧,什麼事情?」
副官如履薄冰的低着頭道:「將軍,成安鎮方向急電,就在不久前,沙河大橋遭遇襲擊,大橋被炸塌,橋南據點守備隊全軍覆沒!」
「什麼?」川康幕邊聞言大驚,頓時困意全無,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軍大衣怒問道:「八嘎,守備隊是幹什麼吃的?怎麼會被支那軍輕易得手,破壞了如此重要的橋樑?」
副官心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大冷的天,從被窩裏爬出來,向你匯報緊急軍情,你****的不但嘉獎安慰兩句,反而張口就一頓臭罵。
當然,表面上副官還表現的十分恭敬低着頭搖了搖頭道:「卑職也不太清楚。」
川康幕邊冷哼道:「混蛋,沒用,簡直就是一群廢物。」
副官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川康幕邊一怒之下,遷怒於他,好在這老鬼子發泄了一會怒氣後,穿好軍大衣,直接朝作戰會議室走去。
吩咐他去通知其他軍官速來開會,副官如蒙大赦一般領命而去。
很快,司令部的幾個重要軍官便聞訊趕來,一個個雖然困意盎然,但卻都強打精神,向川康幕邊敬禮後,來到會議桌兩邊坐下。
川康幕邊靠坐在首位的椅子上,點了根煙道:「支那人偷襲了成安鎮以南的沙河大橋,那是定州與新樂的交通要道,你們對此有什麼看法?」
一個大佐當即開口道:「將軍閣下,據卑職了解,這條沙河只是一條寬不足二三十米的小河罷了,我們完全可以讓前線的皇協軍儘快建立起一條新的橋樑。就算沒有橋樑,這等小河也不會真正阻擋我們的後勤補給和運輸。」
聽手下軍官這麼一說,川康幕邊這老鬼子稍稍放心一些,點了點頭,問道:「這個問題不大,那關於部隊是否繼續進攻,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剛才那個大佐繼續道:「將軍閣下,卑職認為應當繼續南下,發起進攻,畢竟方面軍司令部已經明確來電,要求我們加快速度發起攻擊,儘量將戰場推到支那龍牙縱隊的所謂根據地去。」
他話音剛落,另外一個佐官則反對道:「將軍閣下,卑職總感覺支那軍這次不戰而逃,主動放棄新樂縣城說不定是個陷阱,之前帶隊的北島大佐不幸遇難就是最好的證明。
雖然您已經派人去接任北島大佐的職位,但是現在支那軍又襲擊破壞了我們前線部隊與後方的必經橋樑。
以支那龍牙縱隊以往的狡猾多端,卑職還是認為應該小心謹慎行事,暫時讓前線部隊留在新樂縣城駐守,以防不測,一切等候我們建立起新的橋樑之後,再做打算。」
先前說話的那個鬼子大佐對有人反駁他的觀點,十分不滿道:「小島君,你該不會是因為北島大佐的死,而被嚇破了膽子吧?我可聽說,他是你的遠方表哥?」
「坂井君,你這是什麼意思?」名叫小島的大佐有些不悅道。
坂井大佐冷哼道:「我說你被支那人嚇破了膽子,方面軍司令部已經有令在先,要求我們加速進攻,你現在卻因為一座橋樑被炸毀,就勸說將軍停滯不前,不是被嚇破了